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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晚过后,她开始钻牛角尖地躲着月楼哥哥,账号切割,排班能减少就减少,反正月楼哥哥不受污染的影响。
至于她的身体状况,以及她的个人想法,也都不愿意多说,她觉得说出来更像找借口。
她陷入了自厌、自弃的怪圈,又尽量想让自己正常,不希望被月楼哥哥发现、让他担心,这种纠结又矛盾的心理状况,同样愈发导致污染加深,恶性循环。
尤莉现在回想当时,简直想敲自己脑袋一榔头。
用现在正常的她的脑袋来思考,她觉得月楼哥哥那天,其实没有怪她。
就像她今天面对月楼哥哥,会心虚,会想掩盖贪玩的罪证(跑宿舍的路上真的很急去拐角拖地,然后发现地面已经被清理过),但她觉得,月楼哥哥就算真的知道,也不会生气……吧。
应该不会。
晚上,尤莉洗完澡,换上一套丝质柔软的长款睡衣,调暗小夜灯,鬼鬼祟祟从浴室出来。
也不让人看清,一溜烟跑上床扯过被子盖好,只露出颗脑袋。
“月楼哥哥,该你了,你快去洗澡。”
为了计划,长官已经回到原来楼上的房间去住,不过月楼哥哥第一天回来,今晚理应睡她这里。
她也很想他。
特别下午回想起当初刻意疏远月楼哥哥的原因,她今晚更想枕着他的气息睡觉,他们就应该亲亲密密!
浮月楼好笑地看着某人欲盖弥彰的举动,撤走了她体内温存的小触手:“放心,按照你的说法,今天睡素的。”
“我知道。”尤莉小心思被戳穿,清咳一声假装正经,“我今天跑步好累的,当然知道你不会折腾我。”
“哦?”
青年温润嗓音发出一声戏谑音符,动作自然地开始解自己衣扣。
“……”
他这一“哦”,尤莉就犯怂,掖着被角,睁着乌黑水润的眼睛看他:“对不起嘛,月楼哥哥。”
“你会不会觉得我跟小时候比,变了很多?就是……嗯,就是现在变得太贪玩了,比较那啥。”
“哎呀,就是会不会变得比较坏?”
她其实更想说,会不会对他很渣。
“如果你不喜欢的话……”尤莉顿了顿,发现自己无法承诺。
把这些问题全推给污染,好像也说不过去,久浸了几年的污染转换,爱好和兴趣开发了那么多,她也不确定污染治好后,能不能收得回来。
何况她的污染不一定能治好,她后面能不能好好活下来都是个问题。
唉,怎么就突然想跟月楼哥哥谈心了呢。
“道德感那么高做什么?”浮月楼看着明显低落的少女,温柔打趣,“莉莉,不用这样。”
“你不需要做任何改变,你怎样我都喜欢。”他走到床沿,将少女从被窝捞起,“在我心里,你也一直没变。”
原来这是让她很苦恼的事吗?浮月楼今晚发现了这个自己一直以来的疏忽。
他因为自己很笃定两人的感情,所以从未在这方面对莉莉明确表态,这是他的问题。
他以为她同样懂得,无需多言,他们保留着某种默契。但其实,莉莉远比想象中更在乎他的想法。
他不应该让她感到不安。
浮月楼温柔地亲吻少女唇瓣,认真阐明:“莉莉,你只需要做自己,你可以永远只做自己。”
“你不需要为了任何人强行改变,更不需要委曲求全迎合别人,包括我。”
“我会永远喜欢任何形式的你。”
其他几个,接受与否是他们的问题,同样不是你的问题。
你的喜好,他们能接受就留,不能接受就滚,很简单的道理。
玩具一旦到了不好用的时候,本就该随时更换。
你只需要快乐地做自己,永永远远。
“哥哥,真的喔。”尤莉双目盈盈,其实她早就猜想到这个答案,但是听见月楼哥哥亲口说出来,还是感觉到了脚落实地的安心,无比安心。
她悄悄伸手勾住他的尾指,“真的不怪我、也从来没有怨过我。”
这是要保证来了。
浮月楼将她的小动作尽数收入眼中。
幼稚的拉钩钩行为,十岁之前她的最爱。
做错事被发现的时候,总喜欢这招。
浮月楼笑了笑,也跟童年时那样,每每心知肚明,每每甘心情愿上当。
“嗯。”他尾指绞着她,勾了回去,“从来没有。”
尤莉大大松了一口气,属于“尤莉尔”的牛角尖心结,就此散去。
但她高兴得有点早,很快听见青年温柔细致的嗓音道:“但醋还是会吃的。”
为什么要当怨夫?他只是偶尔会吃醋。
尤莉乌眸圆睁,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通常月楼哥哥说吃醋……足踝真的有触手缠上来了!
“莉莉,下次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