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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她被这屋子里的香影响才会如此,封砚还是有几分慌乱地起身,大步跨至门口,将门重新合拢,还用木栓抵住,让人不能轻易从外头打开。

  这屋子里的情况,不能叫人看见。

  封砚匀了几下呼吸才重新回到盛则宁身边,用力把她强扶至榻边,可还没把她人按到榻上,盛则宁就一个激灵弹了起来,但是她脚下虚软,没等站稳,就脸朝下往地上倒。

  封砚不得已回身,及时伸手揽住她的腰肢。

  可是她又不老实地扭了起来,在他手臂上扭成了麻花。

  「放、放开我。」

  封砚深深吸了口气,不知为何忽然就明白起来盛则宁在挣扎什么,口里说着让自己都觉得有些离谱的话:「我什么也不会做,你到塌上去休息一下好吗?」

  「我不去。」盛则宁扁了扁嘴,「骗小娘子到床上去的都是坏人,我不去。」

  「你都是哪里听……」封砚正想反驳,但是仔细一想,好像又没错。

  盛则宁的自制力着实惊人,都熏迷糊了还能有精神挣扎。

  这时候门外的人已经到了,砰砰砰地敲起了门。

  「盛娘子!盛娘子!你还在里头吗?」

  盛则宁当即捂住自己的嘴,软下了劲,就这样横在封砚手臂上。

  她打定主意,坚决不会出声。

  就是脑子不太清醒,盛则宁还清楚不能让人发现她和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封砚把她捞了起来,让她抱在拔步床的柱子上。

  他环顾四周,也很快锁定了墙上的窗户。

  第47章能忍

  门外的人不依不饶敲门。

  盛则宁在地上又坐了半晌,直到窗外的声音消失后才把自己的衣裳头发稍作整理,拖着虚软的步伐走去开门。

  她打开木门,声音颇响,像是挟着怒气。

  哗啦一声——

  门外的一干人齐齐倒退,受到了莫大的惊吓。

  门内的小娘子满脸郁色,漆黑的眼在屋檐的阴影下看不清神色,她就用那幽幽的眸光转过站在最前面的几人,声音低哑说道:「我刚刚有些累,所以就在屋子里小憩了一会,请问诸位有什么事吗?」

  领人过来的不是旁人,正是之前在夫人堆里侃侃而谈的那名新寡娘子。

  那夫人愕然地看着好端端自己走出来开门的盛则宁,目光从头扫到脚,不可置信道:「娘子一个人?」

  「当然,除了我,这屋子还会来什么人?」盛则宁声音很慢,努力让每一个字都清晰,让人不能听出她的异样。

  她扶着门扇让出半边身子,故意让她们可以往里面看。

  无论她们怎么伸头探脑,屋子里再也瞧不出半个人。

  「魏国公府是出了贼人还是走水了,诸位夫人如此心急火燎地赶来?」盛则宁手捂着唇,懒洋洋打了一个哈欠,仿佛就是刚刚从困乏中醒来的模样,那娇软慵懒的样子真真让人挑不出哪有不对。

  「这个……并无……」

  其实在看见盛则宁出来时她们已经慌了神,再见屋子里面并无凌乱痕迹,更是心中已经有了判断。

  这不摆明了嘛!

  事实上并不是是那位卢娘子所说,有小娘子欲想自荐枕席,勾搭上魏国公府。

  一大群人跟着闹了这么一个大乌龙。

  这就分外尴尬。

  「姑娘!」竹喜从人群里挤了进来,扶起她一边的手臂,担忧地看着她。

  盛则宁安慰地拍了下竹喜的手臂,努力匀着自己的呼吸。

  她脸上有些泛红,但说是刚刚睡醒,也没人会觉得奇怪,只是站得太久她还是有些受不了,迟早会露出马脚。

  隔着人群,封砚站在了最后头,朝她看来一眼。

  盛则宁心领神会,走下台阶对诸位夫人行了一礼,「小女现下好多了,先告辞。」

  她们都是客,也不好指责她的不奉陪。

  竹喜把盛则宁扶到转弯处,直到没人瞧见才着急地问她发生了何事。

  盛则宁想到屋子里的那股浓香,在想起自己在封砚前面的失态,恨得捏紧了手。

  「有人要害我。」

  竹喜刚想张口惊呼,盛则宁压了一下她的胳膊,「不要声张,此事与魏国公府、魏平都脱不了干系。」

  盛则宁猜测这事完全是魏平想报复她,皇后肯定不知情,但是她的名声若是坏了,肯定是无法再嫁入皇家,就会成为一个弃子。

  她可以自己想办法脱离棋局,却并不想被人先丢了出去,弃子的下场可都不太好。

  竹喜点点头,努力调整自己的表情,恢复成刚来赴宴时的轻松惬意,语气轻快道:「那奴婢扶姑娘回去,刚刚二姑娘见不着您,正着急呢!」

  主仆两人若无其事地走回宴场。

  卢大娘子在屋子看见被盛则宁破坏掉的香炉,揪着手帕恨得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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