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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则宁心下顿时有了不好的猜测。
难不成魏平留有后招对付她,他就是想把自己的名声拖累,可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别露出那样为难的表情,区区一个魏平,他算个什么东西。」谢朝宗阴沉道。
盛则宁心里一跳,「今天下午的事是你安排的?」
卢氏与魏平总不至于笨到玩火,自己坑了自己。
这些定然是有人安排的。
谢朝宗站直身,神情复杂地看了眼盛则宁,嗤了声道:「我?我可不会做这样复杂的事,你且等着看吧。」
「那你要做什么?」盛则宁皱眉追问。
谢朝宗只是冷冷一笑,看了一眼魏国公府的红墙碧瓦,声音且轻且柔,却透着阴森。
「放心,我有分寸。」
盛则宁才不信这个疯子会有什么分寸,若是有分寸,他就不会被送到逐城去了!
谢朝宗没有纠缠多久,仿佛只是为了过来看一眼盛则宁是否安好。
盛则宁目光复杂地目送他上马离去,总感觉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
回府后,苏氏把盛则宁叫来问话。
兹事体大,盛则宁不好完全隐瞒,就将魏国公府丫鬟将她领错屋子的事说了出来。
都是内宅里过了快半辈子的人,这些小阴招如何不知。
苏氏气得手发抖,把盛则宁拉到跟前看了几眼,眼圈就红了。
「他们太欺负人了!当我们家没有人了吗?!」
即便是国公府,也不能这样糟践他们家的女儿!
「娘我没事。」盛则宁没料到只是说了个皮毛,苏氏竟已经猜得不离十,连忙安慰:「女儿发现的及时,并没有中他们的招,后头也有人及时相救。」
盛则宁想起封砚,不自觉的就把他给隐了去。
苏氏没心思追究这些旁枝末节的事,而是拉紧盛则宁的手:「他这个混账是出了名的好色,这次竟想用这样的招数逼迫我们和圣人妥协,实在恶毒!」
盛则宁也不可能妥协,立刻放下话来:「女儿就是去做姑子也绝不可能嫁给他!」
苏氏把眉毛一皱,不满道:「我生你育你,尽心尽力栽培你可不是让你去做姑子的!」
「娘,我就是个说法,难道爹爹还真的会看着我被逼到那种绝境去吗?」
苏氏摇摇头,忧虑惆怅:「看来得去求得圣人将你与瑭王的婚事提前才行。」
盛则宁心里一惊,怎会料到这次的危机会让娘有了紧迫感,说出这样的话来。
「娘千万别去,你不知道前些日子女儿撞见了瑭王与琅琊王氏的小娘子在一块,殿下亲口跟我说,这是官家和圣人的意思,只怕我与瑭王的婚事也做不得数了……」
苏氏闻言一捂胸口,眼睛倏然睁大:「怎会如此!」
原以为还有瑭王在后面当靠山,现在瑭王都没有了,苏氏的紧迫感提到了极限,她也不顾不上自己身子不适,站起来就道:「那、那更不行,你得快点许下婚事,不然的话……」
苏氏转身看向盛则宁,满目的担忧。
一个魏平已经十分棘手,再加上还有个更难缠的谢朝宗,她的女儿若是真的失去了瑭王这个靠山,日子更不好过了。
万一圣人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求来旨意,直接把她许给了魏平,那盛家还能抗旨不成?
苏氏的忧虑并未影响盛则宁,她不想因为这两个人,就要匆匆再定下自己的亲事。
有时候她都想像祖父一样,干脆去外面游历一段时间,自由自在多好。
不过盛则宁也知道,这种事爹娘更不会允的。
一夜的辗转,盛则宁迷迷糊糊睡到天亮。
起身时只觉得全身酸疼难受。
竹喜脚步匆忙而入,「姑娘!」
盛则宁了解竹喜,一听她高扬的音调就知道有事发生。
「姑娘,外头的小报都在议论魏小郎君的事,你快瞧!」竹喜心急地直接把小报从帷帐外塞了进来。
盛则宁撑着昏沉沉的脑袋,把小报接了过来。
竹喜为她挑起帷帐,将日光引进了帐子里。
盛则宁盘腿而坐,举着小报读了起来。
今日的小报上没有张婆婆、李婶婶家的鸡毛蒜皮,全是让人惊掉眼睛的大事。
其一:某郎君宴上私会香会行头遗孀,情香弥室,捉女干在床,伤风败俗。
其二:还是某郎君,半夜遭袭,夜招郎中,专治隐疾,疑是伤了男儿根本……
头一件事盛则宁不意外会传到外头去,因为那日魏国公府办着生辰宴,宾客众多,人多眼杂。
至于这第二件事,盛则宁一下就想到了谢朝宗身上。
「姑娘,这可真是老天开眼!坏人得了报应!」
盛则宁摇摇头。
这事闹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