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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他喝到忘记了,最后的答案。

  ——他们,能否重新开始?

  虽然他不记得了,可竟然也能猜到盛则宁定然是拒绝了他。

  如若是美好的记忆,他应该深刻脑海。

  而不是烟消云散,自欺欺人。

  他苦涩地用指背抵住唇,就好像上面还残留着湿软的温存,即便是骗、是欺、是强求来的,却也是弥足珍贵的回忆。

  “官家,时间门不早了……”

  封砚眼睫一动,放下手。

  没有忘记自己肩上的重担,只是他的心里不仅仅装着国家大事,还多了一个人。

  “更衣。”

  德保连忙出去准备,但他的脚步还没走出步,就听见身后的人又交代了一句。

  “准备一下,处理完事,我们去盛府一趟。”

  *

  自从那日与封砚摊牌,又从皇宫全身而退后,盛则宁就恢复每日出门的惯例。

  就连宿醉一夜,早起时明明头晕眼花也没落下,竹喜都不得不敬佩她家姑娘犹如野草一样顽强的生命力。

  “就是迟一天,柳娘子也不会怪您,何不躺着多休息,您瞧您这脸色,白的和纸一样,嘴巴却红得像是吃了个小孩。”竹喜给盛则宁端了一杯蜂蜜水,让她饮完。

  “是瞧着格外憔悴,竹喜你怎么没有看好你家姑娘,让她饮了这么多酒?”二姑娘盛则柔也坐在一旁,柳眉微颦,一脸地担忧,“妹妹,饮酒伤身,下次可不能这样多饮了。”

  竹喜缩起脖子当鹌鹑,再不敢解释一句,就由着盛则柔照着这个方向,误会下去。

  她哪敢说她家姑娘是跟官家喝酒喝成这样多,别说她看没看住了,大半个晚上她都在皇宫里找人,谁知道两人醉在一块……

  猛一摇头,竹喜连忙把脑海里残留的画面摇散。

  “有这般严重?”盛则宁一惊。

  竹喜都把她的样貌形容得如此恐怖。

  盛则宁从袖袋里掏出块小铜镜,对着自己的脸左看右看。

  只见镜子里头的人眼皮浮肿,脸色苍白,唇瓣却红又肿,比起刚刚起床时还难看了分,盛则宁在心里头把封砚又骂一通。

  要不是他喝酒发疯,她至于变成这样吗?

  顶着这副模样出门的确有些寒碜,可是她也没有法子了。

  今天是柳娘子的大事。

  前段时间门柳娘子打算盘下一家就要关门歇业的小酒楼,自己做掌柜娘子,盛则宁为了支持她,就投了一笔钱入伙了。

  为防止谈买卖的时候对方欺负柳娘子势单力薄,她这才带着护卫又请了更精于此道的盛则柔随她同去。

  “里面可是盛姑娘?”马车还在行进,外面传来一道声音。

  “是薛世子?他可真是执着不放啊!”竹喜听出外面的声音,摇摇头,给两位姑娘解释:“昨日他也在寻姑娘,不过那时候姑娘您醉了……”

  盛则宁竖起一只手,及时打断竹喜的话,“好了,不必再说昨夜了。”

  好汉不提当年勇。

  从她残留的那点记忆来看,昨夜一定鸡飞狗跳、不堪回首。

  不过她倒是又确定了一事,那就是与封砚的事不能如她所愿那般断的干净。

  只要她还留在上京城,就必然会为其所困。

  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那是天底下最大的官。

  但她相信自己,总能慢慢挣脱这些束缚。

  “姑娘可有空?”

  盛则宁考虑到自己今天的脸有碍观瞻,便隔着帘子回他,“薛世子有何事?”

  薛澄顿了一下,像是没料到这么快得到她的回应。

  “昨、昨夜,我还有话未说完,不知道姑娘可还愿意听?”

  他这样犹犹豫豫、反复询问,不知是什么要紧事,确实勾起了盛则宁的好奇心,她看了一眼盛则柔。

  盛则柔温柔款款地朝她一笑,不曾惊讶。

  从七夕那天起,她就觉察出薛世子的心思。

  “薛世子请说。”盛则宁客气道。

  “我、我不日就要回博西了,听闻姑娘想要出门游历,是否有意先去博西,去西涼?在下不才,也愿护送姑娘一程,一如当初护送盛老太爷一般。”

  盛则宁没有犹豫,就道:“多谢世子美意,这件事我尚在打算,就不好劳烦世子了。”

  “姑娘不急着做决定,在下只是想让姑娘知道,还有这个选择。”薛澄虽被拒绝,可还没彻底放弃,仍存了一点希望。

  话毕,哒哒的马蹄声疾驰远去。

  快得就如他来时,像一阵风。

  盛则宁看着自己马车里剩下的两人,“我不知道,他竟是来说这个。”

  “博西地广物搏,景色壮丽,不为是一个好去处,妹妹没有考虑一二?”盛则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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