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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方一副慈祥平易近人的样子,季子琛也没那么怕了。小碎步跑上前打商量道:“师爷,晚辈想请你放我出去。”

  老者道:“出去作甚?莫不是我不放你出去,这外边天都要塌了?”

  还真是……他感觉自己越是晚一天出去,萧明渝就会失控,屠戮了这个世界,就像原著那样。他虽然没看到原著结局,但在其他平台刷到过追更的读者发过的评价,与他当初看书猜到的结局出入不大。

  季子琛一脸别扭:“确实跟这个差不多,是天大的事。”

  这老顽童可一脸不服气,吹着白胡子道:“真天大的事?”

  季子琛点头,接着被老者曲指重重地敲了一下脑袋。闻人道:“这世间,没有比吃饭还要天大的事!”说完,就步履轻盈,加快脚步往院子后面走去。

  季子琛被敲蒙在原地,虽说脑子有点疼,但是心里更加急得慌。偏生这师爷走到不远处,还停下来唤他跟上。

  落座时,他没料到本是一个人吃饭,桌上却摆着两副碗筷,这不摆明着让他也吃。四菜一汤,在这朴实无华的院子里,算得上是丰盛。

  良久,见他发呆不肯吃,老者调笑道:“怎么?被我那下打傻了?”

  靠靠靠!

  季子琛一下满血复活,这个修真世界,怎么谁都要对他问一句是不是变傻了?有病吗?

  他动作一下子多了起来,拿起碗筷却不见夹菜,一个劲儿吃饭。

  老者又问:“怎么?嫌菜难吃,还是怕老夫在里面下毒?”

  哪个都不是。季子琛是在发呆想怎么出去。他瞥了老者一眼,老者也歪头瞥他,果真老顽童。

  老者道:“放心吃,短时间毒不死你。”

  季子琛尴尬一瞬,立马开始照常吃饭,味道确实不错。老者看他心满意足,又开始介绍道:“味道不错吧,要我说那些辟谷都是虚的,图个方便,人啊,不管多强,还是要吃些油盐酱醋做的菜。”

  “师爷,您的说得对,所以我什么时候能出去啊?吃完饭吗?”季子琛吃下一口菜,又去看人。这人却一脸“食不言寝不语”。

  季子琛噤声,自己确实打扰人家了,想着等吃完这顿饭再提。

  可吃了饭,老者又要午休了。

  无法,他只能等人午休完再问。

  这一睡也不知多久,季子琛就在院子里逛了起来,他也想过,万一真有什么小门给他撞上了,他岂不就能自己出去了。

  可等院子里再次响起舞棍的声音,他也没找到。一阵低落,不禁感叹,自己真是单纯,要是能出门,这老头早就放他出去了。一定是他师尊那边下令不让他出门,所以这边的突破口只有他这位师爷。

  论嘴皮子功夫,他不敢自诩多厉害,但也不差。趁人休息,上前问道:“师爷,晚辈想问,现在能放我出去了吗?”

  老者喝了口热茶,慢条斯理问他:“不是说吃完饭就放你出去?饭还没吃完,你急着走什么?”

  次奥,这到底是什么歪门邪理,刚想辩驳,院子后边又飘来饭香。季子琛这才发觉天色已经临近黄昏。老者果然放下棍子,又去吃饭了,这次没喊他。但季子琛很识趣自己跟过去。

  如此又重复了白天中午的事儿。

  可吃完饭,他仍是没找到出去的机会。因为吃完晚饭,老者又睡了。

  循环往复,季子琛同这老头没有过多交流,这人明显在装傻充愣,没有沟通的余地,他断了将人说服倒戈的念想。

  他住在这里,就像是一个租客。饭也不是老者做,是一名叫梧桐的小妖在做。他见过几次梧桐,是个再普通不过的树妖,长得像个小孩子。不知道他师爷怎么想的,修真界的修士其实很忌惮跟妖相处。因为人妖的组合,往往会引来不少谣言,多的能直接将一个人一辈子的名誉毁了。

  他师爷许是老了,也不在乎这些身外之物了。

  这一天天的,季子琛将院子逛了又逛,想找到出口,却没有任何进展。一次从空地经过,老者还调侃道:“我这院子好看吗?见你每天都逛,怕是无趣得很,不如来跟我对打。”

  老者扔给他一根一样的棍子。季子琛顺手接下,也不知该如何,这切磋结果毫无疑问,他又何必自取其辱。偏生老者看破他的心思,反问道:“这就怕了?外面的豺狼虎豹可比我厉害多了,你这样畏首畏尾,叫老夫怎么放你出去?”

  这话一下激发季子琛的热血,妈的,这不就是在暗示他,如果能打得过对方,自己就可以被破例放出去?赤果果的诱惑!

  季子琛拿着棍子在空地站好,两人便开始切磋。院落中木棍碰撞,铛铛作响,树上的鸟兽四散飞离,却没有被结界束缚,飞向了山中。

  起初,老者还肯让着点季子琛,见季子琛每次出击都是蛮力拼劲,便笑了起来,玩心大起。一棍一式敲打起季子琛,偏偏季子琛提高挥棍速度,也难以防住所有敲打。如果不是劲力太大,他都想安慰自己,这是在做马萨基。

  最后,他满头大汗,被老者一棒子挑飞手中的棍子,连退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鹅卵石硌屁股,他也懒得动,因为太累了。反观他师爷,年纪一大把,却一身轻松坐在棍子顶端上,翘着二郎腿休息。换了条腿搭着,又向人问道:“怎么样?心服口服了?就你这实力,要提早出去,妄想!”

  这厢操作下来,季子琛开始缄默不言,每日被老者拉着切磋,学到了不少身法的同时,也没有那么担心外面的事,安心了下来。

  毕竟,如果真有特别大的事儿发生,不可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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