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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这醋坛子一翻,后果不敢想象。

  可萧明渝并未反应,目不转睛盯着沈清和,不知有意无意,问了一句:“此番寻仇,你如何看?”

  怎地突然问这个,季子琛摸不准意思,坦荡道:“常理。”

  然后萧明渝就没再说话了,这话说得一头雾水,季子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那边便传来一声惊呼。

  原是莫怜使阴招了。

  沈清和身上中了三叉戟数次,哪能料到这上面有毒。而且这毒因着他的动作与体内灵流早已传遍全身,他面色发白,嘴巴乌青。

  莫怜气喘邪笑:“沈城主不如早些停手,我还能给你解药。”

  给不给是一码事,要不要又是另一码事。沈清和嗤笑:“我自幼流浪中原,一步一步当上这城主,什么毒没中过,早已百毒不侵,你不信到可一试。”

  莫怜问道:“敢问是哪座城的城主?”

  沈清和抹掉唇角的污血:“我早就卸任,只算得是前城主了,正是伏胤城。”

  后面三个字叫莫怜脸色煞是好看,惊道:“原来是你!”

  什么?这里面还有梁子?季子琛撑着耳朵听,生怕遗漏了细节。

  “你就是个小人!是你封锁了天堑!”

  沈清和承认道:“是我,可是那哪里是什么天堑,不过就是我脚边的一条灵河,哦不,对你这中下等的东西,可不就是头顶的天?”

  赤果果的羞辱让莫怜脸色铁青,沈清和继续道:“我锁了天堑之后,又打不开。想寻仇,懒得跑大老远找你。”他往萧明渝那边昂了下头,“便请他帮我打开了天堑,破了你这吃人的法阵。”

  “但你也是不怕死,竟将他心爱的道侣招进来。可是正好,我也多了一分助力。”他说罢,便看向萧明渝。

  季子琛听到“心爱”二字,耳根子通红。萧明渝抬手召出一块宝石,这东西季子琛熟,琢光剑上的宝石嘛。

  他顿时明白了,萧明渝这是要替他报仇?难怪刚刚问那些,莫怜这种小人就该被这样对待,也不知道霍霍了多少人的性命。

  莫怜一看宝石,整个人颓住,一颗心坠入寒潭,颤声道:“你是……你是那个人的儿子?”

  萧明渝懒得回话,刚欲催动宝石,残缺的海神石柱猝然震动,一道魔掌朝他劈来。

  季子琛被人揽在怀里躲过一劫,其他魔族下属躲避不及,被打伤了几位。轿子被萧明渝临行前踢上一脚,到了安全的位置。

  魔掌打空,落到海里,良久震起数丈高的巨浪。

  在场该跑路的都差不多跑了,留下的也不怕这些。纷纷朝石柱看去,那海神竟动了。

  半晌又说话:“可叫我好找啊。”

  这声音一传开,别人都愣住,季子琛的脑子却炸了——这他妈不是庄旬吗?

  他忍不住吐槽,这么小个地凑这么多人干嘛?怎么都爱凑热闹?为什么都偏爱修罗场呢?还有,庄旬他都多久没见过了,过来干嘛?

  别人做出反应前,莫怜已是一副摇尾乞怜的姿态:“庄公子,我就说怎么那么熟悉,原来是你。我求求你帮帮我,那时候是你帮我夺得这位子,你再帮帮我,除掉这些人。”

  庄旬现身,坐在石柱顶端,声音懒懒散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我让你过段时间再召人献祭抓海怪,偏不听,现在知道求我了?”

  被打伤的护卫听此,头都要抬不起了。也是,谁家君主这么没脸面?

  沈清河站定道:“原来是庄公子造访,有失远迎。”

  庄旬兴致不高:“不必你迎,我只要。”他指着那轿子:“把轿子里的人给我,我便不追究你。”

  开玩笑?这不是沈城主的心肝肉……

  “好。”沈清和道。

  季子琛难以置信,看着萧明渝,挤眉弄眼问话。这人却紧了紧搂着他的手臂,没说话。

  满脑子问号,却见庄旬刚动身向轿子飞去,沈清和出剑朝人刺去,速度极快,却未伤人半分,反倒被一掌劈开。

  出掌的不是他人,正是伏冥。

  庄旬甩甩袖子,呵道:“不守规矩的杂种。”

  季子琛下意识守到轿子边,一手扶在栏杆上,心想,既然这两人都在,那……忽地轿子往下一沉,季子琛回身看去,吴恒正蹲在轿子尖尖上朝他做鬼脸。

  吴恒状似可怜道:“又见面了啦,季兄弟,我好想你啊。”

  哗的一声,萧明渝往那边打了一记魔气暴击。吴恒可怜巴巴往庄旬那边跳去,边告状道:“你身边那人真恐怖!”

  季子琛感受到身侧之人的冷煞之气,心虚看过去,这人竟然生气了。朝他道:“见他在此为何不出手?”

  “叙旧?”

  哪敢啊,我的乖乖啊!

  他笑道:“没,一时没反应过来罢了。”

  那边沈清和再次站定,几人对峙正准备说话时,莫怜却疯了似的大叫起来。几人看去,莫离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一把将自己的三叉戟插入莫怜的心脏。

  经历方才的打斗,莫怜已是强弩之末,那些护卫各个震惊却无一人敢上前制止,因为起不来。

  众目睽睽之下,莫离的三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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