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50
不甘心。
所以庆阳他们既然张了这个口,傅秉渊想着不如就顺杆而下,左不过这帮人失了手,还有他自己呢,不看着这些人遭报应,他郁结于心的这口气是如何都咽不下去的。
庆阳瞧着傅秉渊应得如此爽快,颇有些震惊,连忙追问道,“傅公子有何要求但说无妨,兹要是我这边能应下的,自然不会负了你。”
傅秉渊摆摆手,“别整这些虚头巴脑的话儿,你们成了,就让任大知会我一声,不成,别再来寻我,今日只当我从未来过,我大字不识几个的庄稼汉子,同你们这些满身心眼儿的城里人搁不到一块儿去。”
庆阳讪讪地干笑两声,同身后的两人一对眼,正色道,“傅公子这点要求,我还是能做主的,你尽管放心便是,定不会将你牵扯进来,只是,傅公子所说知道的事儿,是何事?”
傅秉渊略一沉思,“那三爷在外养了个能唱能跳的戏子,好些年了,三爷待她极为信任,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走私盐的私印和账本,应该都在那戏子手里,至于别的事儿,我也不知道了。”他说的是实话,就戏子这事儿,还是有次灌多了三爷的心腹,从他嘴里听来的呢。
庆阳一时没接话,手下意识地磋磨着衣角,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冲着傅秉渊抱拳,“多谢傅公子指点了。”
傅秉渊起身,整了整衣襟,甩袖往船舱外走。庆阳还想送,被他按住肩膀,“不用送,我说过的,只当我今日没来过就是。”
说罢,他掀开门帘,只身走了出去,任大原是一直在外警戒,见他出来,有些难为情,不敢上前同他搭话,还是傅秉渊先开的口,说有了进展让任小去村里叫他,没什么要紧事儿,他一时半会儿就不过来了。如此,这才叫任大心里稍稍宽松了些,客客气气地把人送走。
——
从码头回来,傅秉渊绕路去买了些酸杏干,叶湑啥也吃不下可不行,买些酸口的零嘴,能给他涨涨食欲也好。
怀揣着酸杏干,他惴惴不安地往回走,一路上魂不守舍的,有几次险些踩进了坑里去。
他本来盘算着,等和叶湑的日子安稳住了,再琢磨三爷的事儿,可没想这事儿赶事儿的,偏偏都挤着一起来,他不怕事难办,只是担心会牵扯到叶湑身上。前世便是这般,重来一次,他最想要的就是避开。而如今,叶湑有了身孕,身旁离不了人,猪舍又正是用人的时候,倘若那位漕帮的帮主当真能兑现承诺,倒是省下傅秉渊这边的功夫了。
他一路盘算着,临了都站到家门口了,还焦头烂额的,这心里头就如同那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乱成一团。担心叶湑瞧出端倪,他站在院门口,狠搓了两把脸,让自个儿尽可能瞧上去神色轻松些,这才勉强扯出一丝笑意,推开院门,咧嘴扬声道,
“阿湑,我买你爱吃的酸杏回来了!”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2-10-17 17:38:15-2022-10-18 22:38:2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叶凌雪 3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8章
? 第 48 章
◇
◎好似他们的小日子本就该这么安宁◎
傅秉渊走时, 叶湑正困得睁眼都费劲,自是连他说的话也没得入耳里去,这起早问过耿年, 才知傅秉渊去镇子上了,他这一整日心都恍惚不定的,就连同秀娘和叶荣说闲话, 也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左顾右盼等到了这会儿,听着傅秉渊的动静,他乍然从凳子上蹦起来, 一溜烟跑了出去, 吓了秀娘好一大跳。
“哎呦,天爷爷来!”秀娘抚着胸口给自己顺气,眨眼功夫,眼前人都没了影儿,她哭笑不得地起身,掀开门帘出来,就看见自家儿子一整个扑进了儿婿的怀里, 瞧得她这心里涩涩的,有些发紧。
傅秉渊也没想叶湑就这么直愣愣地冲出来,他结结实实地抱了个满怀, 心里暗自嘀咕道, 他家夫郎何时待他这般主动了, 明明先前想拉拉他的手, 还都得扭捏一下才不挣开, 今个儿反倒是像转了性子。
不过, 眼下此景虽说是自己求之不得的, 但他还是晃了晃神, 笑得一脸纵容道,“着什么急,我这不是回来了嘛,慢些跑,如今你有身子的人了,可不敢跑跑跳跳的。”
叶湑低垂着脑袋,脸颊红红的,大抵也知道自己是一时着急,忘了有孕这档子事儿了,他藏在傅秉渊怀里不肯抬头,任面前这人单手将他托抱起来,颠了颠,搂紧了身子,才随着他大步进了屋。
“呐,给你买了酸杏干,尝尝”,傅秉渊进门将叶湑放下来,扶他站稳,才从怀中掏出油纸包的酸杏干递给他。
叶湑凑近闻了闻味儿,倒不很排斥,还未吃呢,这嘴里就泛起了酸水,他挑拣了一块放进嘴里,软糯糯的杏干酸中浸着丝丝甜意,吃起来还挺有嚼劲,他一时贪嘴,多吃了几块,竟酸得牙都酥软了。
傅秉渊笑他小馋猫,不敢再让他多吃,抵着叶湑哀怨的眼神,将酸杏干收了起来,藏在柜子里,只等着明日再拿出来。
秀娘见俩人感情好得不行,这心里面也跟着踏实下来了,昨日傅秉渊过来时,脸色阴沉的厉害,她还当是以为湑哥儿有孕,她这位儿婿不高兴,今个儿惴惴不安了一天,如今得见傅秉渊那副紧张模样,不像是装出来的,她才松了口气,喜笑颜开地迎上去,“秉渊呐,湑哥儿有了身孕,可是要辛苦你一些,不过你也别担心,得空我就过来帮忙,地里不忙的时候,他爹也会过来。”
“娘,瞧您这话,阿湑是我夫郎,他怀了我们俩的孩子,我自高兴得不行,辛苦又算得了什么,能赶得上阿湑辛苦?”傅秉渊巧言巧语,哄得其余二人都乐呵呵的。
&em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