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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我想亲自去告诉她,可以吗?”

  嬴澈想起嬴灼事先的忠告,下意识要拒绝。可转念一想,这是在京城里,自己多派些人手保护她就是,何必害怕什么虞琛。

  难道就因为他们对溶溶图谋不轨,t自己就不让她出门了?那也未免太过畏虞如虎。

  再说,不想她去见那骆华缨,他可以让骆华缨来见她啊,反正虞琛也早知了她二人的关系。

  “好。”他最终同意下来,“到时我派人接她过来。”

  “多谢王兄。”令漪感激地道,眼眶不知不觉地漫上丝丝热意,近乎喜极而泣。

  从前想也不敢想的事,如今很快就将成为现实。父亲是清白的,他没有叛国,她不是叛贼的女儿,华缨也不是……

  她把脸轻轻贴在他胸膛上,起初只是心间五味杂陈,到后来,却忍不住小声地啜泣起来,泪水打湿了他的衣襟。

  嬴澈一直静静地揽着她,大手轻抚她后背,耐心地等她发泄完。

  他知她盼了这么多年如今总算有了希望,一时激动也是难免的。但如今也只能算是有所进展,不到最后尘埃落定,一刻也不能掉以轻心。

  令漪哭了一会儿哭累了,又想起另一事来,自他怀中抬起头:“王兄,我的项坠呢?”

  “都好几天了,你怎么还没拿回来。”

  前日她找他要,他给出的答案是放在别的地方了,要找一找。她那时一心只想安抚住胡乱吃醋的他,也就没有多问。

  可如今都过去三日了,还不见他提起此事,令漪便有些担心。

  她忍不住想,难道当日凉王所说的事情是真的?王兄真的把她的东西当掉了?毕竟当日她可着实将他气得不轻,他既去赎回了他自己的玉佩,没可能不报复她。

  “没有。”嬴澈斩钉截铁地否认。

  担心她多问,他很快转移话题:“你不是想见骆华缨吗?也好,过几日元夕宴会,她会入宫献舞,等宴席结束,我让她来府中见你。”

  “真的?”她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芙颊浮现浅浅的笑容,宛如美玉生晕。

  但不过片刻,她目光又微微黯淡:“那不会给她带来什么麻烦吧?”

  “不会。”嬴澈道,“虞家都同意骆超回朝了,明面上还敢对人家女儿做什么?”

  “那就好。”令漪总算放下心来。

  顿一顿,她靠在他怀中,仰头在他颊上轻柔地印下一吻。

  嬴澈垂眸,女郎正笑盈盈的看着他,神色温柔,甜蜜万分。眼中的柔情都似春江的水,要溢出来。

  正当他以为她又要好好“奖励”自己之时,她却笑眯眯地道:“王兄,不要妄想可以骗过溶溶哦。”

  “我知道你肯定把我的项坠弄丢了,从前我也弄丢了你的,这事就算扯平了。可要是等正月十五我见过华缨后,你还没有把项坠给我找回来,你就死定了。”

  这妮子……

  嬴澈凉凉瞥她一眼。

  何时变得这样聪明了?

  他薄唇抿了抿,敛容正色地保证:“不会。”

  但事情总是事与愿违,直到正月十五、元夕节的这天,派往扶风的亲卫仍未归来。

  嬴澈却是等不及了。今日朝中有要事,他得从清晨忙活到晚,因此一大早便离了府,耐着性子捱到夜间宴会华缨献过舞后,便着人驾车,将她请去了王府之中。

  令漪在小桃坞中见到了她。

  久别重逢,两个女郎都极是高兴,华缨因才从宫中献舞归来,面上还贴着亮闪闪的金箔,衣饰亦十分单薄,仅一件轻薄的舞衣,看得令漪心疼不已,直在心中抱怨兄长不会做事。

  “王兄也真是的,都不知道给你找件衣服,这样过来多冷啊!”

  她忙叫簇玉取了件狐狸毛的披风给华缨裹上,一面抱怨兄长。华缨笑着接过,笑意明媚的眼在灯火下像碧天闪烁的星子:“不要紧的。”

  “殿下安排得妥当,车里备了汤婆子的,不冷。他一个大男人难道还能问我有没有其他衣裳不成?那样,你莫不是要吃醋啦?”

  令漪也忍俊不禁:“那又怎么?我是那么不明事理胡乱吃醋的人么?”

  那是嬴澈好不好?

  “是么?”华缨反问,“我怎么听虞琛那帮人说你悍妒得很,晋王被你管得服服帖帖,连母苍蝇都不敢近身?”

  两人笑作一团,彼此问过对方近来的处境。令漪又让纤英取来红泥的小火炉,炉上煨着茶,二人就围着炉火取着暖。

  火炉里木炭接二连三的噼里啪啦地爆开,很像是大雪连绵时积雪压断枯枝的咔嚓声。火光拂面,烛火是最好的妆娘,将华缨略显苍白的面也照得面色红润,光彩照人。

  令漪给她递了碗事先煮好的热气腾腾的姜茶,原想待华缨喝完暖暖身子,再慢慢将事情告知,可她自己却先憋不住了。笑着道:“华缨,我有件大喜的事要告诉你,你想不想听?”

  “什么事?”见她笑容拂面,华缨也放下了手里的碗看向她,认真地聆听她说话。

  “你父亲要回京了,朝廷已经同意他回来,虞伯山还说,要赦免你的乐籍,想来很快就会宣布此事,马上,你就可以重获自由了!”令漪笑着道。

  原还暖意融融的屋内忽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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