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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我不知道摄政王开给他的女人多少月钱一个月,想必也不会超过宫里妃嫔的量。据我所知,皇后娘娘一年也不过一千的月例,加上其他开支,一年四五千顶天了。”
“而这个,是需要摊手向上问夫主讨要的,我现在有必要这么做吗?那么先生告诉我,我当了摄政王的女人,荣华富贵权势地位统统和我无干,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我他妈贱的慌吗?!
杨先生彻底傻眼了,好半天,“夫人不能这么狭隘,将来您若是有了孩子……”
朱露白忍不住哈哈大笑,杨先生,“……”我哪里又说错了。
朱露白擦掉笑出来的眼泪,“我观先生岁数也不小,必然妻妾环绕儿孙满堂?”
杨先生道,“……我只一妻一妾,两儿两女,儿女具都婚嫁。”
朱露白点头,“那先生福气不错,老妻和两位千金都无有难产吧?”
杨先生,“……”
他小女儿难产,好容易救了下来,只生了个女儿,以后不能生了,为着女婿家的香火,只能给女婿纳妾生儿子,老妻一会儿庆幸,庆幸女儿没死,一会儿又替女儿难受,因为自己不能生了,以后没有亲生儿子傍身。
而他身边,女子难产而亡的例子其实并不少,不过男人们都会选择性无视。
死了老婆再娶就是,并不是大不了的事。
朱露白一看就明白了,也没追问,只顺着杨先生的话往下说,“我有了孩子,运气好没有难产,生下来却只是个女儿,那必然是不行的,我还得生,还得冒生命危险,终于我闯过重重难关有了个儿子,运气爆棚我也没生孩子生死,只我这个孩子肯定是将来摄政王夫人的眼中钉,能不能长大还两说了。”
朱露白拿起茶杯喝了口茶,嘲讽地看着杨先生,“现在先生可以用你的理由来说服我怎么心甘情愿当摄政王的女人。”
杨先生,“……”
你这根本就是离经叛道不成体统!哪个女人能有这种想法?
女人么,就该温良恭俭让,孝顺公婆,服侍男人,教养孩子,管理内馈,其他想法都不该有!
但杨先生说不出来,他的道理只能拿来约束规范认同这些道理的女人,朱露白明显不是。
她就是那种不安于室,离经叛道的女人,你和她讲这种道理,等于对牛弹琴,闹不好还会蹶你一脚。
朱露白的思维其实杨先生也熟悉,男人就是这么考虑事情的,利益优先锱铢必较。
这么说吧,如果朱露白泯然众人,姜薄一开始就不会答应入赘。
杨先生终于觉得棘手了。
所以朱露白和姜薄并不是夫妻闹闹别扭,他们之间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这个矛盾不解决,朱露白和姜薄永远不可能和谐得起来。
但这个矛盾杨先生也无能为力。
他就算想诓骗朱露白能当摄政王夫人,朱露白也得信啊,明显她肯定不信,杨先生敢说这句话,朱露白就敢让他写保证书。
其实朱露白对摄政王夫人的位子也不稀罕,成了摄政王夫人,她那几个矛盾点也照样存在,还会有别的麻烦添上来。
杨先生思考良久,终于抬头,“夫人,我得承认夫人与我之前想的颇有差距,夫人的疑虑我也明白了,说实话,我并无解决办法,但我能告诉夫人,将军现在心里是有夫人的,将军很在意您对他的态度。”
朱露白无动于衷,甚至有点厌倦。
姜薄不过是还没玩够罢了,说什么心里有她,简直可笑。
一个男人若是真的喜欢一个女人,必然会替她解决生活中的烦恼,更别说这烦恼本就是他带来的。
比如后世永远无法解决的婆媳问题,其实婆媳问题的主因就在那个隐身的男人身上,他的不作为或是偏颇,才是照成婆媳关系的根本原因。
婆婆和媳妇都会根据男人的态度调整自己对对方的态度。
杨先生也看到了朱露白的不耐,他心里苦笑了一下,继续,“但我也承认,将军现在心里有您,也不代表以后也一直心里有您。”
喜新厌旧见异思迁三心二意,本就是男人的本性,大鱼大肉吃惯了也想吃清粥小菜。
何况是姜薄这个阶层的人,女性对他们来讲是富余资源,可随意挑拣,一心一意才会让人觉得奇怪。
朱露白看向杨先生。
杨先生继续,“将军现在喜欢夫人,夫人就无法做任何事,这点夫人也得承认。”
朱露白抿着嘴不做声。是,她就是明白这一点才烦躁,就好像一只向往自由的猫被关了起来。
有的猫喜欢居家不介意被关,但有的猫就是一生放荡不羁爱自由,关了它,它能闹腾死。
杨先生看着朱露白,“若我告诉夫人,一旦将军心里没您了,就让您离开,夫人愿意否?”
朱露白也看着杨先生,“多久,你如何保证?”
杨先生轻轻道,“最迟,等将军大业已成,或许到时候夫人还会改变主意。若将军下个月就厌了倦了,也就不用我做什么了,夫人想做什么也难。”
“至于保证,我无法保证,一些都在将军手里。”
杨先生说的其实都是废话,但朱露白沉默了,这是她在迷茫的未来中看到的一点点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