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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即可。
眼看生活一天天恢复正轨,竞标在即,卞生烟却忽然接到了卞鸿南的见面邀约。
时隔两年,父女俩再次坐在一张桌子上,气氛剑拔弩张。
“你说手里有我的把柄,是什么?”
卞生烟连“爸”都不喊了,面对卞鸿南,满脸都是毫不掩饰的厌烦。
卞鸿南拿出来一份密封好的文件,扔到卞生烟面前,语重心长道:“生烟啊,这事可多亏了我及时出手,不然你的心血可就毁于一旦了。”
卞生烟奇怪地扫了他一眼,拿过文件就拆开。
等看清里面的东西时,她僵坐在原地,久久都无法回神。
卞鸿南敲着桌台,自顾自感慨道:“你说怎么就怎么巧,他们还以为拿着这东西能威胁我,可结果谁知道,你根本就不把我这个老子放在眼里。要不是我帮你善后,你说这事要是捅出去,影响该有多大啊。到时候别说这次的竞标了,回头天韵的股价都得受到波及。再严重点,那就是你这个代表人作风不良,你好好想想,真到了那地步,你那公司,还能开下去吗?”
卞生烟攥紧了文件,再次看向卞鸿南的眼里满是冰霜。
“说吧,你想要我做什么?”突然在竞标关头跟她说这事,无非就是想要这次的项目少一个竞争对手。
“你爸我要求也不多,第一,天韵退出百利的竞标。”
在剩下几个公司里,光盛胜算是最大的,只要天韵退出,这次的项目一定能落到他头上。
光盛这两年的发展略显凝滞,尤其是少了那么多员工的情况下,甚至还出现了倒退现象。
但他卞鸿南好歹也是跟着老爷子打拼过的人,即便十几年没好好运营过公司了,骨子里的本事还是有的,只不过在卞生烟面前,确实要逊色的多。
卞鸿南一向主张谨慎行事,业务上面比不过卞生烟敢拼敢闯,只能勉强维持住光盛表现的光鲜,就这么撑了两年。
这次的竞标,是光盛翻身的绝佳机会,所以他必须要抢到手。
这个要求在卞生烟的意料之中。
百利的竞标,天韵准备了很久,怎么会舍得让所有的努力功亏一篑。
但在那份文件出现之后,卞生烟不得不做出了取舍。
就像从前卞鸿南跟夏芸的婚礼上看着两人亲热一样,卞生烟的眼神阴森可怕,既不甘心又无可奈何,只能咬牙应下:“可以。”
见她吃瘪的样,卞鸿南心里畅快极了。
紧接着,他又伸出了第二根手指:“第二,天韵必须放弃在海淀区和朝阳区发展业务。”
卞生烟拳头握得紧紧的,谁不知道京城最为富庶的地区就是海淀区和朝阳区,放弃这部分的地域,就等同于砍掉了天韵一半的业务营收。
这不是在提交换条件,这是要她卞生烟的命。
她很想把面前的热茶泼到卞鸿南脸上,但当低头看到那份调查文件,卞生烟只得生生忍了下来。
“可以,天韵日后不会接海淀区和朝阳区的企业单,你满意了吧?”
第二个条件也谈成了是卞鸿南没想到的。
卞生烟爱财如命,天韵发展到今天,她几乎是耗尽了心血。可凭着那份文件,她竟然能将这种荒谬的要求也答应了下来。
卞鸿南哈哈一笑,讥讽道:“卞生烟,这你也能忍?”
换做以前,她早就一拳头轰上来了。
现在却能跟他稳稳当当地坐在对面,一没破口大骂,二没动手打人,实在反常。
不过这也说明了那份文件对她的重要性。
想不到自己这个骄傲的女儿,有一天竟然也会取舍了。
卞生烟淡定地抿了口茶,对他的挑衅视而不见:“卞鸿南,你真以为我手里没有什么底牌吗?”
卞鸿南一愣,“你什么意思?”
“你能拿捏我,我自然也有东西拿捏你。”卞生烟面无表情道:“你非法洗钱和转移财产的那些事,做的不是很干净呢。”
卞鸿南脸色一变,莫名就心虚了。
就在他以为卞生烟会以此相要挟时,卞生烟却说:“退出竞标和放弃两个区的生意,对我来说,都不是问题。但你给我记住了,”她指了指手下的文件和照片,寒声警告道:“如果这件事泄露出去,但凡有一个人知道了,我都会安在你头上算账。”
“到时候,别说你,光盛也别想活。大不了鱼死网破,我年轻,我有重来的资本,但你还有几年活头?在牢里蹲上几年,估计没等出狱那天,你就躺棺材了。威胁我,你可要想好。”
卞鸿南脸色铁青。
卞生烟是越发放肆了,丝毫没有把他当做自己的亲爹来看,张口闭口都是咒他死。
“那两个人我已经处理过了,他们绝不会再出现在你们面前,这份资料,也只有我手里这一份。”
言下之意,卞生烟所担心的,绝不会发生,也希望她能安分守己,不要随便胡来。
“这是最好。”卞生烟在卞鸿南递过来的合同上愤愤签上名字,然后拿了文件袋就离开了。
等她走后,卞鸿南才拿出手帕擦了擦额心的汗。
望着卞生烟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