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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突然想去考这个了?是想自己开医馆吗?”
元颂今惴惴不安地点了下头:“昨天,莫格利太太说,我之前给她配的药效果很好,她现在很少再有失眠症状了。”
原本他并没有要继续从事之前专业的打算的,只是自从给元语堂把完脉配过药起了作用后,他忽然就有了信心。
后面他陆陆续续给莫格利太太和她的一帮朋友们诊治了些简单的病症,收获了一致好评,这让元颂今逐渐挺直了腰杆,并萌生了想继续当一个医生的念头。
主要还是莫格利太太昨天说的那番话触动了他。
收下他自配的药包的老太太笑眯眯地对元颂今说:“你年纪轻轻的,医术还这么好,有没有考虑过自己开个医馆呢?”
在纽约,来自东方的中医药术破受欢迎,但中草药堂的价格普遍很贵,当地人除了针灸,主要还是会选择西医手段治疗。
元颂今回来后,一直在想着这事。
这会儿才鼓起勇气跟卞生烟讲。
NCCAOM报考资格需要毕业学校申请协助,提供ICD学历评估所需的资料。
但他毕业的院校中北大学在华邦,若是回去弄一趟手续,不是很方便。
况且他现在在华邦的人设是一个已经过世的争议性人物,不太方便再露面。
卞生烟似乎一点也不惊讶:“只要你考虑好了就行,评估资料我来处理。”
元颂今手掌攥了攥,“……姐姐不担心我做不好吗?”
红绿灯路口,卞生烟踩下刹车,偏过脸来看他,眸色微动。
“我相信颂今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说完,她对着元颂今宠溺一笑,眼神里满是肯定。
“放心大胆去做吧,有我给你撑腰呢。”
听到她的肯定,元颂今心底最后一丝不安也消散了。
“谢谢姐姐……”他鼻腔一酸,趁着绿灯亮起,卞生烟启动车子的功夫,他赶紧转过头去看窗外的景色,还装作不经意默默抬手,飞快抹掉了眼角即将溢出来的泪。
昨日之事如过眼云烟,令他差点迷失在云雾中。
是卞生烟冲进来拽住了他,并带着他重回阳光之下。
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元颂今有了最坚实的依靠。
窗外车流不绝,高楼林立,对面驶过的车辆和他们远远拉开了距离。而两人还在前进,且速度越来越快,向着前方坚定奔去。
他们的人生,要重新开始了。
二〇二三年底,元颂今成功通过了NCCAOM考试。
二〇二四年初,元颂今在一条不大不小的街道租了个不到五十平米的店面,金钥匙中医馆创立诞生。元颂今一个人又当医师又当店员,主营针灸、把脉、抓药,因价格公道,医术精湛,很快便在一片街里打出了名声,广受当地居民喜爱。
另一边。
有了元家的助力,卞生烟在纽约平步青云,混的是风生水起,被对手咬牙切齿地称为“野鳄”,天韵以令人可怕的成长速度在短短几年内横扫整个金融街。
这个强势狠厉的东方女人凭借着恐怖的雷霆手段跻身华尔街,在一众精英里杀出了一条又宽又稳的血路。
卞生烟野心与日俱增,生意越做越大,没几年就在市中心买了块地皮,天韵集团拔地而起。
二〇二五年,持有30%股份的元氏家族成为天韵最大股东。卞生烟接手元家部分子公司合并到天韵旗下,京城天韵投资管理股份有限公司正式更名为德安(DERAN)金融股份有限公司。
二〇二八年,DERAN金融在纽约交易所二次上市成功,市值1.2万亿美元,创始人卞生烟身价180亿美元,成功跻身亚洲华人富豪榜第五。
这年,卞生烟33岁,跟28岁的元颂今领了证,两人的名字第一次出现在同一本户口簿上,封面是大红色的,写着结婚证。
婚礼很低调,除了几个熟识的朋友和生意场上的客户外,就只有元家人到场。
中式风格的婚礼在一家五星级酒店举行,元颂今身着凤冠霞帔出现,卞生烟一身改装过的新郎服,胸前别着大红花,拿着喜秤挑开元颂今的盖头,青年脸颊微红,看向她时含羞带怯。
现场一片庆贺鼓掌声。
羿齐心跟舒慈特意乘坐飞机过来,为他们送上了最好的祝福。
在婚礼上,卞生烟再次见到了陈硕言。
他升了职,现在已经坐到厅局级正职了。
见面时,卞生烟笑着喊了声“陈厅”。
陈硕言眼角添了皱纹,经历些许风霜,整个人气质大有不同。
握手的时候,他看着卞生烟,说了句:“好久不见,新婚快乐。”
再次相见,两人心境都与从前大不相同,更像是多年未见的老朋友,相谈甚欢。
陈硕言在半年前按照家里的意思结了婚,对方是门当户对的高门千金,两人感情很好。
只不过工作原因,对方此次抽不开身,所以就只能陈硕言一个人来了。
听到这的卞生烟十分高兴,掏出支票来就准备给他补上一份份子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