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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身心清爽,整个人的精神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

  “哎,多亏了颂今你这药茶, 我这么多年心郁不结的毛病总算是好了不少,现在觉也睡得安稳了。”

  这种内伤最是难根治,他一直以为是年纪大了, 身体跟不上了,加上年轻闯荡的时候过了力,所以总觉得胸闷气短,时常觉出一股无力感。

  但自那次在医院,元颂今一眼看出来他郁闷多年的毛病,并送了他一包自己配置的柠檬药茶后,元语堂就对这个年轻人甚是喜欢。

  他喝了一个星期,就觉得神清气爽,耳聪目明,身体轻巧稳健,出门空气都透净不少。

  元颂今说那是他老师教的,这种药茶的配方市面上不多见。

  他给元语堂把完脉后又根据他的身体状况改了几味药材,所以效果会比以往的药茶要好得多。

  卞生烟顺势也送出了礼物,并挑眉说道:“干爹,你可尝出来这药茶的味道,是不是跟之前有些不一样?”

  闻言,元语堂又凑近闻了一遍青花瓷盏里的茶香,啧啧称奇道:“好像是跟之前不太一样。”

  手中的热茶沁出一股淡淡的甘甜芳香,闻着让人心绪神宁,不自觉陶醉其中。

  卞生烟勾起唇角:“这里面的新药材——金阳泠可是颂今自己上山采的,纽约这边的中药店都买不到。”

  元语堂惊奇地瞪大了眼,“是吗?”

  他早些年接触过不少中医,也是听过这金阳泠的,一种少见的草药,多生长于极寒之地,尤其是在冰川雪脉里才会有。

  因为采摘困难,加上根治重要疾病用处不大,所以一般的药材店很少会有。

  但它跟藏仙枝和青阳花兑在一起,对改善人体精气卓有成效。

  所以元颂今就摘了些回来,一个人在家又是泡又是晾晒的,花了不少功夫。

  元语堂不由自主地看向元颂今,这个眉眼微垂的年轻人满脸都是平静。

  他听卞生烟说了,元颂今精神不是很好,所以鲜少出门。

  元颂今微微一笑:“干爹身体安康才是最重要的。更何况,采摘金阳泠的时候,姐姐也去帮忙了,不然我一个人,还真做不到。”

  卞生烟笑着将功劳都推给他:“我就是带他出去了几趟而已。”

  元语堂点头笑笑,看向两人的眼里满是欣赏和慈爱。

  卞生烟一个人在纽约打拼不容易,在医院促膝长谈那几次,她半开玩笑地说起了自己的过去。

  夏芸的案子还在审理阶段,卞鸿南中风瘫在了医院,由她大伯代为照顾,但也是因此,光盛也落在了大伯手中。

  卞生烟本可以凭借着继承人的身份轻易夺回来集团,但元颂今的情况十分糟糕,求生意志不强,身体恢复得也差。

  天韵也因为这些事遭受重创,股票一跌再跌,在国内市场的竞争力不断缩减。

  卞生烟前后兼顾,不分昼夜挺了几天,消耗了大量人力物力财力,最终不得不做出了搬离华邦的打算。

  听完她的事迹,元语堂心中动容非常,对这个自小就失去了母亲的女子同情不已。

  他也是小小年纪就没了母亲,父亲因为贩毒入狱,最后病死狱中。

  他一个人在异国他乡混迹多年,一路摸爬滚打到了今天的位置,对有着类似遭遇的卞生烟很是怜爱。

  他与爱妻生了三个孩子,每个都宠爱有加。

  除了格兰特是例外。

  他是元语堂年轻时交好的恋人所生,虽然两人最后出于某些原因没走到一起,但当时元语堂被仇人追杀,最为落魄的时光,就是那位女子救了他。

  这段情缘元语堂永生难忘。

  就在几年前,元语堂忽然收到一封来信,信中,前恋人告知了他自己重病缠身,临终前希望将唯一的孩子托付给元语堂。

  她晚年过得十分艰辛,嫁了个短命的俄国男人,后不幸破产,生活潦倒困苦。

  丈夫去世后,她也罹患癌症,无依无靠,命不久矣。

  元语堂赶到的时候,她已经永远闭上了眼,只留下一个叛逆期严重的儿子格兰特。

  为了这段年轻时的债,元语堂不顾旁人眼光将格兰特接了回来,对外宣称以私生子的身份好好养在身边。

  为这事,他没少在已经病故的妻子坟前忏悔,足足跪了三天三夜。

  元语堂仿佛从卞生烟的身上看到了当年的自己,也是凭着一股子劲儿走到今天。

  再加上,她当初不顾危险救了元君昊,自己挨了一枪后就走了,事后没凭着这件事在他面前大肆邀功,就让元语堂对她印象极好。

  眼下她为了元颂今能快速好转,不惜放弃国内市场直奔M国重头开始打拼,一个人扛起那么重的担子,元语堂甚是惋叹。

  所以他决定将卞生烟认作干女儿,真心实意帮衬她一把。

  没想到这个元颂今也是个实诚的孩子,看出他身体的问题后,前前后后忙活了不少,送来的那些药都是他亲手配置的。

  虽然人不怎么爱说话,也没卞生烟那么有本事能在生意场上闯出一片天,但起码心诚意善,又同是姓元,这让元语堂对他多了份关注。

  元家四个孩子,元语堂都没吝啬,红包发了一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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