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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已经也捡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又继续说,“趁如今还有机会,咱们赶紧多聚聚。等再过些日子,二郎去了杭州府,你们兄弟欢聚一堂的机会就不多了。”
姜氏的显摆之意,在场的没一个是没看出来的。
叶雅芙夫妇很平静,吴兆省却气愤道:“你在说什么混账话?”
姜氏理都不理他,只是继续看着吴大郎说:“等二郎出息了,他也必不会忘记你这个兄长的。到时候,但凡有什么困难,只管同二郎开口。”
吴容秉淡笑着道:“那在此,就多谢夫人和二郎了。”
吴二郎也道:“谈什么谢不谢的,兄长何需如此客气。”
吴容秉却问:“二郎打算什么时候去杭州城?”
离秋闱考已不到一个月,差不多可以收拾收拾先往杭州去了。
每次的秋闱,省城都是人满为患。一些客栈、酒楼,都是早早没了空房。或者,去的迟了,住宿的价钱得翻一番。
在确定了有资格参加考试后,一般的秀才们,就开始着手准备去省城了。
“就这几天。”吴二郎说,“最迟月底,不会到八月里。”
吴容秉点头:“那我们应该差不多的时间过去,或许到时候可同行,路上也可结个伴。”
吴二郎一时沉默住,忽而不太懂他这话是何意思。
“大哥的意思是……”吴二郎轻蹙眉心,倒还没想到他也是要去考试的,只问,“是去杭州城做生意?还是治腿。”
第66章 第七十六章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叶雅芙知道,这吴容秉今天特意赶过来这一趟,怕就是想告诉这宅子里的所有人他已经获得了参加今年秋闱考的资格的。
所以,此时此刻,既然提起这事来,他应该是要说了。
果然,心中的念头才这么一闪而过,就听身边又传来了男人的声音,道:“哪有本事去杭州城里做什么生意。至于治腿……我这腿说好治也不好治,可说难治也不难治。倒也无需跑杭州城去治,有这县里的大夫足矣。”
“那大哥去杭州城是……”吴二郎忍不住追问,因为他心里忽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难道……
可怎么可能?
县学里没人给他当保人,他户籍又在富阳县内,若得不到县学的支持,他没这个资格去考试的。
莫非……他有杭州城的关系?
可那怎么可能呢?
他应该都没去过杭州城,怎么会有杭州城里的关系?
吴二郎百思不得其解,此刻,只巴望着事情不是他想象中那样。
可事与愿违,他不想要什么,偏偏就来什么。
他听他说:“自然同二郎一样,是去杭州城参加秋闱考的。”
吴容秉语气平静,却一石击起千层浪,一句话引得吴二郎母子心情骤变。
姜氏脸上的笑容,因为这句话,立刻僵在了脸上。那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而吴二郎呢,此时此刻竟也做不到体面了,竟也十分失态。
只见他先是打翻了一旁案头的茶盏,之后,又是把一腔愤恨发泄在一旁侍奉着的丫鬟身上。
他此刻这副失去理智后的丑态,就这样完完全全暴露在了众人面前。
他从前哪怕再生气、再愤怒、再怨命运不公,也不曾有过这般失态的时候。
他其实是个极能忍的人,而这会儿,却是因打击实在太大,忍不了了。
柳娇蓉从不曾见过丈夫这般模样,看他肃着张脸斥责自己的丫鬟,她也吓了一跳。
“映红她……”想为自己丫鬟求情,可才开口,便被那突然投来的冷厉目光唬住。后面的话卡在喉咙里,柳娇蓉竟不敢再说出一个字来。
这一连串的举动,都是吴二郎下意识的行为,是他潜意识里的本能反应。
可很快的,他也反应过来了。
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知道自己这样的行为不算体面。
所以,他极力压制住内心的烦躁和愤怒,只努力迫使自己平静下来。
“大哥也要参加今年的秋闱?这可
真是太好了。“总算把自己心态调整好起来,吴二郎脸上现出了几分笑意,恭贺道,“该恭贺大哥才对。”又不解问,“只是……听说县学里的徐教谕并未帮大哥做保人,大哥这是……”
都到这种时候了,吴容秉倒也懒得再藏着掖着。
本来,他就也没打算隐瞒这件事。
只是,他素来是低调之人,若旁人不问,他也不会大张旗鼓着满世界广而告之。
今日,若非是得知父亲因为这件事大发雷霆,有些吓到了三郎,吴容秉也不会特意跑来同这一宅子的人说起这件事来。
“杭州城里有个朋友。”吴容秉言简意赅,并未深说。
吴二郎心下了然,果然是他猜测的那样。
“以大哥之才学,既得了这次考试的机会,必然榜上有名。小弟在此,先给大哥道一声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