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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很长一段时间内,吴裕贤都觉得这叶氏并非是真正放下了他、放下了那段感情,而是故意为之。

  她之所以这么做,都是极力在引起他的注意。

  她在用她的手段逼他来找她。

  可今日,当他被她逼得再忍不住,当真来找她时,又觉得,她对自己似乎真的不再有感情。

  有无感情,是可以从另外一个人的眼神和肢体反应中看出来的。而现在,他看到的是叶氏对他的排斥,是本能的躲避,而不是计谋得逞后的得意。

  但正因如此,吴裕贤反而更觉挫败。

  他实在不敢信,难道她真的移情别恋,爱上的继兄?

  吴裕贤这辈子最不愿输的人就是继兄,可却一再的输给他。这一次,若是连叶氏也输了,那他将是一败涂地,当真成了个笑话。

  虚荣心、好胜心作祟,倒是令吴裕贤一时失智起来。

  “阿福,当年之事不怪我,是你先同兄长成了夫妻,我这才不得已被迫放下你的。难道,那种情况下,你要我不顾兄弟之情,同兄长撕破脸争夺你吗?”提起昔年往事来,吴裕贤似是十分痛苦般,这会儿眼圈泛红,极力压着嗓音,身子也是微微颤抖着的。

  “你只知道自那之后我便渐渐远离了你,那你可知,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我有多痛苦。你以为,一段感情、一个人,说放下就能放下?我经历的苦难,你又知道多少?”

  说实话,叶雅芙有被这样的吴二郎给吓着了。

  她觉得他莫名其妙的。

  怎么的,怪她喽?

  叶雅芙可不是原身叶氏,能被这样的一个种马男骗得连自己最基本的思考能力都没有了。

  这一招或许对叶氏有用,但对叶雅芙来说,她只会觉得可笑。

  “那二郎的意思是……造成如今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我了?”叶雅芙还算淡定,并未被他牵着鼻子走,只是镇静着反客为主,“那不如你回家去问问你娘,问问她这些年来,都做了什么好事。你去问问她,当年我同大郎之事,可是她的手笔。”

  当年,姜氏觉得继子废了腿,自己儿子前程有望,于是就不再看得上叶氏。为趁早把她甩了,便设了个局,同时陷害了叶氏和吴大郎两个。

  这件事情,细究起来,分明是他母亲不厚道。如今,倒是还要被他拿来责备自己。简直是岂有此理。

  叶雅芙相信,这件事情,就算当时吴二郎并未参与其中,但事后他肯定是猜得到了的。

  说来其实他也是自私薄情之人,他母亲不过是做了他心里所想之事而已。他这是得尽了便宜,反倒还来卖这个乖,好似他是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叶雅芙岂会惯着他?

  只这一句话,便把吴二郎说得一时回不上话来。

  但吴二郎诡辩的能力却是有的,他并不承认自己母亲之过,只是说:“我知你与母亲如今闹僵了,心中自然对她诸多成见。但那件事,也不能推说是她之过。”然后,他竟说了句极不要脸的话来,“难道你同兄长行男女之事,也是母亲强逼的不成?”

  叶雅芙气极反笑。

  她觉得很无语。她在想,这吴二郎到底是来叙旧的,还是加深仇恨值的?

  叶雅芙也懒得再同他费什么口舌,只以冷漠得近乎狠戾的目光看着他。就这样盯了一会儿后,她才冷着脸继续说:“既二郎心中已有了自己的判断,又何必跑来找我?另外,事情到底是不是你娘做的,很快我们就会见分晓。希望到时候,证据摆在你们面前时,你也能如此自信的信任你娘。”

  撂下这些话后,叶雅芙越身而去。

  而吴裕贤却愣在了原处,久未回过神来。

  而等他回过了神,再回头望去时,巷子里,早没了那道身影。

  吴裕贤最厌恶被人威胁,所以此刻,他只觉胸腔之怒火似压也压不住般。

  诸事的不顺心,令他心里烦躁极了。 。

  方才巷口的那一幕,正好被吴容秉看在了眼中。

  因为时间太晚,又一直不见妻子回家,哪怕这是在城中心的闹市处,妻子所在的食肆也就在梅花巷的前面……吴容秉也仍是不太放心。

  自己一个人推着轮椅,便往街市这边来。

  一出巷子口,当瞧见了立在月色下对峙的二人时,吴容秉便本能的闪身避开了。

  这会儿,叶雅芙正站丈夫身后,推着他往前去。

  妻子若不提,吴容秉不会主动多问。也是怕问多了,她会尴尬和为难。

  但若妻子主动提起了,吴容秉自也会去接她的话。

  叶雅芙还在为方才的事生气,她觉得那吴二郎真是脸大,哪里来的脸,竟跑她跟前来找晦气。

  因气不过,所以,倒把吴容秉当成了倾诉对象。

  “二郎可真有意思,方才等在巷子口找我。我以为是有什么事儿的,原是寻晦气来的。”叶雅芙心中嫌恶,故句句都是对吴二郎的不满和斥责,“本来心情好好的,结果遇上这种事,也是倒霉。”

  吴容秉闻声眉梢轻跳一下,这才问:“怎么了?”

  叶雅芙坦坦荡荡,她觉得这种事没什么好隐瞒的,于是便把吴二郎找她所说的事都跟吴容秉说了。

  “我还以为他是来找我道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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