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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公堂对峙

  柳世昌早就筹谋着想让自己妹妹和离了,他一直都同吴容秉夫妇走得近,所以在筹谋这个计划的过程中,也都有同吴容秉夫妇商量和沟通。

  如此连环计,自然是同吴容秉夫妇二人提前商量好的。

  必须得他先状告姜氏母子,把妹妹的和离契书成功拿到手后,才能吴大郎夫妇再告姜氏。

  眼下吴裕贤母子正是猖狂得意之时,他们心中自也有自己的盘算在,提和离容易一些。而待等吴大郎状告了姜氏,那吴裕贤见情况不对劲后,自然不肯再舍弃柳家这棵大树作为倚仗。

  到时候,再谈妹妹之事,便比登天还难。

  所以,当成功拿到了那封和离契书时,柳世昌一直悬着的心,才算是落定下来。

  接下来,原告方由他转为吴大郎,案子再与他不相干,他便只管瞧热闹就行。

  生怕会再出什么意外般,柳世昌立刻把那契书收进袖笼里,藏好。

  而吴裕贤母子那边,听说吴容秉状告他们二人,更是一脸懵然的看向彼此,皆不知是因何事。

  但不管是因何事,母子二人皆都没放在心上。

  这会儿,姜氏倒也向潘县令提出:“民妇也要同吴童生和离。”

  如今儿子已大有作为,且她又同那吴兆省彻底撕破了脸。既如此,便好聚好散的好,往后彻底割席,互不相干。

  如此一来,她带着儿子出吴家的户籍,儿子还能改回他原来的姓。

  突然之间,几个案子叠加在一起,潘县令一时头大。

  潘县令没满足姜氏的要求,只是说:“和离之事不归本官管,你若要和离,回家去先把和离契书拿到,回头拿县衙的章盖个印就行。”

  姜氏却不肯再多此一举,她想趁这个机会彻底割弃有关吴家的一切。

  哪里还等得到出了衙门,回去之后?

  到时候,还不得又是好一番拉扯。

  “那民妇要状告童生吴兆省。”既然衙门里不处理夫妻间的和离之事,但总得处理案子吧?所以,姜氏改了口,说要状告吴兆省。

  “你告他什么?”潘县令问。

  姜氏脑子立刻运转起来,然后立刻说:“告他对我施以暴力,有我身边的丫鬟嬷嬷可以作证。”

  潘县令虽本能反应是不相信的,一番较量下来,他大概也看得出眼前妇人是何品性了。但既人家告了吴童生,潘县令自然得重视。

  于是说:“去把吴童生叫来。”

  而这时候,叶雅芙已经推着吴容秉进了公堂。

  方才姜氏此番一席话,吴容秉自然也听到了耳朵中。

  既她要同父亲和离,也好,那他状告姜氏一事,倒不着急了。

  堂上,潘县令惊堂木一拍,问堂下吴容秉:“来者何人?”

  吴容秉抱手作揖:“学生乃今年新中的举人,吴容秉。”

  潘县令自然认得他,之所以问这些,不过是走个形式而已。

  见他自报了家门,潘县令便又问:“状告何人?所为何事?”

  吴容秉没答潘县令话,只是说:“方才听见有人告学生父亲?”他笑,“那学生之事倒不着急了,大人先处理学生父亲和姜氏女的案子。”

  潘县令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因同吴容秉足够相熟,所以一直拿眼神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吴容秉看到了潘县令的眼神暗示,但却并没接。只是

  垂了头,没再去看坐高堂之上的潘县令。

  衙门的人去找,很快的,吴兆省便过来了。

  来的一路上都很慌张,因为实在不知为着什么事,竟被县令差人去寻。

  可来了县衙后,瞧见满堂熟悉的身影,他心中多少有些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但吴兆省暂时按捺住了心中好奇,只先向高位的潘县令行了礼:“学生见过大人。”

  潘县令看向堂下身形精壮的中年男子,略严肃着道:“吴童生,姜氏状告你对她施以暴力,本官问你,可有此事?”

  “绝无此事!”吴兆省是多想一下都没有,直接摇头否认。

  并为证明自己绝无此行径,他举手立起誓言来:“学生若对姜氏动过一根手指,天打五雷轰。”

  姜氏却哭诉起来:“空口起白誓,又管什么用?你说没有就没有了?”

  吴兆省问她:“好,你说我对你施以暴力,什么时候?又打你哪儿了?”

  姜氏自是说不出话来,但她目的也不在真正状告吴兆省打她,而只是想借此挑事,以好达到和离的目的。

  “吴兆省,从前我为自己儿子,即便受你百般折辱,也都忍了。如今,我儿成人,自可护我在羽翼之下,我便再无需忍你。”又说,“从前在溪水村之事,不提也罢,但你住柳宅里的那段时间内,你是如何对我的,我的嬷嬷和丫鬟都有目共睹。哼,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你当然不敢真打我,所以你就打砸那些器具。若非是有人站跟前,你那一身子的力气,是不是又得发泄在我身上?”

  吴兆省打砸过柳宅里的东西,那次是因为得知自己儿子受了折辱,并且县学丝毫不给他情面和机会……他一时想想生气,又再想到姜氏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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