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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安安这才露出笑容,心情雀跃地朝外奔去。

  苏妙漪无言地目送她跑出院子。

  江淼愣了愣,问苏妙漪,“苏安安有爹啊?”

  “……聊胜于无。”

  苏妙漪扯扯嘴角,忽地想到什么,冲江淼笑道,“跟你爹没法比。”

  江淼的脸色瞬间一黑,山雨欲来。她阴恻恻地笑起来,笑得苏妙漪心里一咯噔。

  不好,发疯的前兆……

  苏妙漪蹭地站起身就想跑,可还没跑出几步,江淼的雪球就像连发的炮弹一样朝她身上狠狠砸了过来。

  凌长风刚贴完窗花来到院子里,就见苏妙漪在单方面被江淼“欺负”。

  看见凌长风,苏妙漪顿时就像看到救星似的,快步朝他奔了过来。

  不过一眨眼的功夫,苏妙漪那红色披风上已经尽是散落的雪色,就像是特意绣上去的纹样似的。而她头发上、脸上也沾了些乱琼碎玉,有的化开了,有的还维持着晶莹剔透的六瓣状,瞧着格外生动鲜活……

  凌长风被美色所惑,呆怔在原地,下意识张开了双臂迎接苏妙漪。

  然而苏妙漪却直接绕过凌长风,直接一转身站到了他背后。

  于是江淼疯狂砸过来的雪球全都噼里啪啦正中凌长风,糊了他一脸白雪。

  凌长风:“……”

  待苏积玉从回廊里经过时,院子里已经陷入一片混战。不知道谁在帮谁,谁和谁是一派的,只能看见一通乱砸的雪球在半空中飞来飞去,白茫茫的雪雾里,尖叫声、叱声和笑声混杂在一起。

  苏积玉堵着耳朵摇摇头,“四个人加起来都年过花甲了,比幼童还能折腾……”

  他正嘀咕着,一枚硕大的雪球就飞过来,刚刚好砸中他的身后。苏积玉扭头一看,就见自己刚换的新衣,偏偏在最尴尬的位置化开一团水渍……

  苏积玉登时吹胡子瞪眼,步伐矫健地翻过回廊,也攒起雪球加入了战斗,“哪个浑球刚刚砸得我?!”

  随着苏积玉的加入战斗,院子里打闹的年纪瞬间从年过花甲直逼年过百岁。

  与吵吵嚷嚷的苏宅相比,容府里的过年氛围便没有那么热烈。尽管宅院里也张灯结彩,到处都是喜气洋洋的红色,可还是静悄悄的,十分冷清。

  从前扶阳县主在时,临安城里的不少高门大户还会上门来送年礼,容府还会设宴款待。可今年在容玠的授意下,却是将这一切应酬都免了。

  用过午膳后,容奚看着容云暮和容玠下棋,却有些坐不住。

  憋了一会儿,他才试探地同容云暮说道,“爹,我能不能出府玩一会儿……”

  容云暮瞥了他一眼,“大过年的,去哪儿?”

  “……”

  容奚转了转眼,“去苏家。爹,妙漪姐姐是容府的义女,今日是除夕,容府总该有些表示。我去给妙漪姐姐送些年礼,这是不是理所应当?”

  容云暮忍不住勾了勾唇,笑着叱道,“去吧。”

  容奚一喜,刚要起身离开,却又被容云暮使了个眼色,下意识看向另一边的容玠。

  容玠手里执着一枚白棋,眉心微蹙,似是完完全全沉浸在了棋局中,压根没听到他们父子二人的谈话。

  “兄长?”

  容奚唤了一声,“兄长可要和我一起去苏宅?”

  容玠眸光微闪,摩挲着手中白棋,“……不去。”

  容奚挑挑眉,“哦”了一声,便欢天喜地地披上了狐裘,临走时又想起什么,还把容云暮和容玠手边的一盒瓜果点心给捎带走了,“爹爹和兄长不爱吃甜食,我就都拿走了。”

  容云暮:“……”

  容奚拎着食盒和一堆年礼赶到苏宅时,苏宅的雪仗刚刚告一段落,所有人都被雪水淋得湿漉漉的,鼻子也被冻得通红,正拿着烘得暖融融的干帕子擦脸。

  “你怎么不早些来?”

  苏安安还对容奚有些不满,“你若早点来,我就有帮手了。姑姑她们都欺软怕硬!”

  容奚语塞。

  苏妙漪喝着热茶,嗤笑,“苏安安,你找容奚有什么用,你们俩加在一起也翻不了身,只会两个人一起挨揍!”

  容奚双手环胸,“那也不一定。我身子骨弱,你若把我砸坏了,我兄长定饶不了你。”

  “啧。”

  苏妙漪阴阳怪气地,“就你有兄长,难道我没有吗?”

  视线往门外一扫,落在来人身上,苏妙漪眉眼一弯,笑道,“来得正好。若我和容奚打起来,你这个做兄长的到底帮谁?”

  容奚一愣,回过头,只见口口声声说不来苏宅的容玠竟是出现在厅堂外,收起遮雪的油纸伞,缓缓走进来。

  “谁也不帮。”

  容玠答道,“狗咬狗,热闹得很。”

  苏妙漪:“……”

  容奚:“……”

  容玠看向苏积玉,敛去面上讽意,恭敬道,“容奚在家里待不住,非要来这儿找苏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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