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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身,用自己的鼻尖碰上苏妙漪的,轻柔而暧昧地磨蹭着。

  苏妙漪却难捱地挣扎起来,想要将容玠推开。容玠脸色微变,将她牢牢按住,禁锢在自己身下。

  “妙漪……”

  素来清冷的嗓音竟也由清变浊,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卑微欲求。

  容玠喃喃低语,既像是在对苏妙漪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你赌对了,我的确是皇亲贵胄……虽然家族获罪,可我娘还是县主,我们容氏在临安还是最尊贵的高门……所以你想要的一切,钱财、门第,包括你家书肆的前程,我通通都能给你……”

  “……”

  苏妙漪怔怔地望着他。

  推拒的动作停了下来,容玠抿唇,又低头吻上她纤长的脖颈。

  默然半晌,他才气息不稳,断断续续地呢喃道,“什么凌公子,高公子,他们都不如我这个容氏的公子……他们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他们不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妙漪,我什么都能给你……”

  顿了顿,他直勾勾地盯着苏妙漪,一字一句,“只要从今日起,你别再看旁人。”

  下一瞬,他抬手,袖袍兜起一阵风,将床榻两侧的红色纱帐都挥了下来。

  帐内的光线霎时变得朦脓昏沉,容玠的手掌盖在了苏妙漪那双懵懂茫然的桃花眸上,另一只手缓缓解开了自己的领口。

  ……

  ***

  “大公子呢?”

  翌日清早,容府总管却没在容玠的院子找到他,还好在回廊上碰到了鬼鬼祟祟的遮云,“这年关将近,今年的团圆宴要如何筹备,你快带我去见公子,我得尽快安排……”

  遮云皱着脸,一脑门官司,“这种事问二爷就好了,找公子做什么?”

  “是二爷让我去问公子 。公子到底在哪儿?”

  遮云支支吾吾地,像是难以启齿似的,总管愈发觉得奇怪,刚要继续追问,遮云却脚底抹油,直接开溜了,一边跑还一边叫着,“你去前厅等着,我这就去叫公子!”

  遮云一路避开下人,直接跑进了苏家人前段时日暂住的别院里。

  昨晚公子酒醉,竟是不管不顾地就跑来了这里,还偏偏宿在了苏妙漪之前住过的屋子里。这要是被府里其他人知道,还不知会被传成什么样……

  遮云走到苏妙漪的房门外,试探地敲了敲,“公子?公子你醒了吗?”

  屋内没有应声,却传来一股烧灼的焦味。

  遮云一惊,也顾不得更多,连忙撞开房门闯了进去。看清屋内景象,他僵在门外,面露错愕,“公,公子……”

  容玠只穿着一身墨色寝衣坐在榻边,手肘撑在膝上,手指支着前额,身体微微前倾,似乎是一副宿醉未醒、头痛欲裂的模样。

  听得遮云的声音,他才缓缓抬起头,披垂的长发下,是一张阴沉得能滴水的俊颜。

  而他脚边,是被掀开了盖的熏笼,里头似乎正烧着什么布料,源源不断的烟雾伴随着窜动蔓延的火舌,从里头升腾而出……

  遮云的目光在屋内飞快地扫了一圈,才意识到这熏笼里烧的是床上的薄褥。

  “公子这是?”

  遮云有些不解。

  容玠垂在膝上的手微微攥紧,眉宇间黑云压城,他蓦地起身,越过遮云径直朝外走,丢下一句,“叫人过来,把苏妙漪用过的器物都扔了,烧了……”

  “……是。”

  遮云惊疑不定地应了一声。

  连苏妙漪用过的东西都要烧,这不就等于回到了从前不死不休、相看生厌的境况吗?看来昨夜公子和苏妙漪又谈崩了……

  他惴惴不安地想。

  ***

  容府发生了什么,苏妙漪全然不知。

  将感谢的话借着酒劲告诉容玠后,她心里的一块石头也总算落了地。否则她总在“容玠是自己仇人”和“容玠帮了自己”之间煎熬不已。

  将娄县的前尘旧怨真正放下后,苏妙漪便开始着手准备年后开分店的事宜。

  日上三竿时,一张巨大的招人告示被凌长风张贴在了知微堂门外。

  知微堂如今在临安城风头正盛,招掌柜的告示一贴出去,来打听的人就有不少,可这些人却连苏妙漪的面都没见着,只从苏积玉那儿得了一张字条。

  人人拿着一张字条,互相一看,才发现字条上是同一个问题:让知微堂遍布天下需要多长时间。

  “这字条上,便是给诸位的考题。”

  苏积玉笑呵呵地解释道,“诸位可以回去慢慢思量,何时有了答案和对策,便写在纸上交到知微堂即可。”

  众人面面相觑,拿着字条散去。

  二楼,苏妙漪就站在刻印间外的栏杆边,打量着底下一个个来领字条的人。

  “既然有考题,那就有答案。”

  凌长风好奇地问道,“答案是什么?”

  苏妙漪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凌长风瞪了瞪眼,“那你怎么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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