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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而言,倒是这个天才的容貌比较显眼一点。也比较有可信度一点。

  要知道,诺比顿初等学校的桃色丑闻可不少。

  家世比较差的学员因为容貌出众,被高年级学生欺负,霸凌,甚至带回家做那些活的事可不是什么新闻。

  以律若的长相,那些人之所以还没这么做,也只是忌惮他100%脑域开发的天才名头和校方的关注。可银翼——银翼的势力、财力、权力,注定它的继承者完全能将这些全不放在眼里。

  换句话说,但凡当时的钟柏对他做点什么。

  他的下场不会比被柯西诺家族的政客买下好到哪里去。财团继承者生来冷血凉薄,年少的钟柏其实也不例外。

  “钟学长”并不是一开始就是后来的“钟学长”。

  钟柏外表俊秀,言行文雅,还如所有受学生师长喜爱的优秀代表般,承担许多学生工作。但温润的浅笑下,透出的是比其他财团继承人更极端的冷血——他只是游刃有余地做一个受欢迎的“优秀人物”而已。

  钟柏平时总含笑意,和人打招呼的时候格外温和有礼。

  可他签署文书,让竞争对手活不下去时,也是这样的彬彬有礼。

  ——他对什么人都很有礼貌。

  因为什么人对他来说都没区别,都既可以彬彬有礼地打招呼,也可以带着笑开枪杀掉。他的温和之下,是对一切都漠不关心的凉薄、残忍。第一次遇到律若时,进去帮他维修故障的仪器,其实也是出于这样一种习以为常的完美伪装。

  真正的特殊点是什么呢?

  是钟柏出于习惯,走进去的时候,不认识的学弟转过了头。

  实验室警示灯闪速,高饱和度的红蓝光里,银睫下银色的眼睛,好像一只飞过城市霓虹的银鸟。漂亮的银鸟。

  ——适合养在美丽的笼子里。

  钟柏记住了那个瞬间。

  真正温和且乐于助人的学长可不该有这种念头。

  完全是注定权势惊人的掌权者特有的思维。

  在银发学弟转头望来的瞬间,年少的钟柏已预感到了什么。

  也许是孤零零站在红蓝光里的银发学弟太过安静,天性凉薄的财团继承人罕见生出了一丝细微的怜悯和善意。帮忙修好故障设备后,钟柏只和这位不认识的小学弟说了一句话,却没有问他的名字。

  那是令人不寒而栗的怜悯和善意。

  隐藏其中的真正含义是:

  我们未来会注定纠缠在一起,这是你唯一一次逃离我的机会。

  ……………………

  不问名字就不会去关注,不会去调查。也就不会像钟鸢对莉塔黛丝一样,将穿过城市霓虹的飞鸟关进阴暗的地底。

  钟柏的预感是对的,在第二次相遇时,他就穿过人群,将没有成功逃掉的小银鸟带走了。唯一的意外是,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带走的,是一只伤痕累累,却不会说痛的小银鸟。

  可如果说,钟柏后来一点一滴的纵容,耐心,温柔,是因为发现带回来的小银鸟早就满身伤痕。

  那么,

  当年被陌生学长直接带到公寓的律若,怎么就不觉得学长将自己带回去是别有用心呢?

  也许是因为笨吧。

  太笨了,就想不到,陌生学长不一定是要帮他,也有可能是把他带去自己的公寓换种方式欺负。结果就因为这么笨,让表面温柔实则凉薄的学长无计可施,只能把他先好好保护起来。

  异种将花汁在律若的脸颊上涂抹开,

  律若始终微微抬着脸,睫毛纤长。他生得很冷淡,但穿着学院风的羊毛衬衫,却有种天才又孤僻的学弟,学长怎么说就怎么做的感觉。

  于是异种又将花汁一点一点擦掉。

  太笨了。

  欺负起来也没什么成就感。

  样本大概也是因为这样,才屡屡放过这个食物吧。

  一次次又一次轻轻量他的手腕,却又一次次轻轻松开——太笨了,被关起来,估计也只会老老实实待着。那关不关起来,也没什么区别了。就这么放任着放任着……最后放任成了习惯,让这么个笨蛋,在自己的世界里扎了根,发了芽,长成了开在骨血里一扯就疼的绝望爱情花。

  异种擦干净律若脸颊沾到的月季花汁,摸了摸他的头发,问:

  “怎么想到这么感谢我的?”

  ——异种指的是律若会弯腰吻它的眼睛。

  在失控般的贪婪和恶念压制下去后,属于异种的冷血和敏锐,立刻让它意识到其中奇怪的地方。这种感谢的方法,一点都不律若。律若这种笨蛋,不让他查数据库的情况下,他能想出送研究成果就顶天了。

  会这么做肯定是模仿谁的行为。

  “跟谁学的?”异种状似亲昵,实则危险地以鼻尖轻抵律若的发丝。

  律若望了它一眼,似乎有些困惑。

  “学长。”律若回答。

  异种的手指一停。

  ——的确是跟“学长”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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