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完】

,心下生疑,却不得不先安慰他母后。

  “母后,贵妃呢?”

  见他三句话不离计云舒,太后自是黑了脸,没好气道:“哀家哪儿知道啊?又没往她那儿去过……”

  宋奕沉了眸,行至赵太傅身边询问了几句朝中事务,便撩袍匆匆赶到了关雎宫。

  “陛下到——”

  计云舒才喝了药,正歪在贵妃榻上缓着昏沉的脑袋,迷迷糊糊地地听见这一声喊,她才反应过来今日是宋奕回京的日子。

  “琳琅,扶我起来罢。”

  许是鼻塞,她原本清淩的声线此时带了些鼻音,突兀得很。

  她扶着琳琅的手走出寝殿,宋奕恰好急急奔进来,二人一打照面,他显而易见地松了口气。

  “云儿,朕回来了。”

  他满心欢喜地身前人揽进怀中,积压了许久的思念在这一刻倏然迸发,汹涌如潮水,让他手上的力道不自觉越箍越紧。

  计云舒本就咳嗽,眼下喘不上气,愈加一发不可收拾了。

  宋奕高兴过了头,这才发觉出计云舒的异常,忙松了手替她抚背顺气。

  琳琅也适时端来一杯热茶,扶着她坐回了贵妃榻上。

  “好好的怎么病了?”

  他轻抚她略显苍白的脸,瞧着便不似康健模样。

  计云舒慢慢地啜饮着盏中的热茶,翁着嗓音,有气无力道:“前段日子夜里着凉,染了风寒。”

  听着那浓重的鼻音,宋奕不自觉蹙眉。

  “竟这样严重了?可寻了太医来瞧瞧?”

  “寻了,药也吃了几副,比刚病那几日已好上不少了。”她搁下茶盏,指尖轻揉着太阳穴。

  闻言,宋奕更心疼了,伸手替她拢紧斗篷,揽着她贴近自己胸膛。

  “朕不在,云儿受苦了。”

  计云舒未回应他的自言自语,怕过了病气,她挣扎着欲从他怀中出来,手肘不慎顶到他的肋骨处时,她听见他很轻的一声闷哼。

  她愣了愣,隐隐意识到什么,忙抬头问他是不是受伤了。

  宋奕眸底的异样转瞬即逝,朗笑道:“受了点儿小伤,眼下差不多好全了。”

  计云舒静静地瞧了会儿他肋下的部位,肃色瞧他:“当真好了?”

  “自然是真,不行你瞧瞧。”

  说罢,宋奕解了腰带,敞了外衫和中衣,露出了左肋下一道小拇指长的划伤,黑乎乎的,似乎已经结了痂。

  见确实是个小伤口,计云舒显而易见地松了口气。

  下一瞬,她倏然意识到自己方才在担心宋奕,脸色有些不自在。

  略一抬眸,只见宋奕正眸光晶亮,眉眼含笑地盯着自己,那股不自在愈发浓郁了起来。

  宋奕自是也瞧出了她方才对自己下意识的担心,只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触涌入心间。

  温暖满胀,妙不可言。

  他炽烈的热忱与爱意,终究是将眼前的万年冰山,烫出了一道只属于他的裂缝。

  “云儿……”

  他轻握住计云舒微凉的手,温热的手掌覆上她柔软的手背,情热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清绝的侧脸。

  计云舒被那直白炽烈的视线盯得头皮发麻,不自觉撇过了脸,淡声道:“天凉,陛下还是快些将衣裳系好罢。”

  “云儿是在害羞么?”

  听得那清冷中带了一丝悦意的嗓音,计云舒偏头瞟了眼他,利落地将手抽了出来,缩回了衣袖里。

  宋奕也不恼,清笑了声,低头不疾不徐地理好衣裳,揽着她歪在了贵妃榻上。

  “太医说了,我这病可是会传染的,劝陛下还是离我远些。”

  宋奕听了这话,禁锢在她腰间的力道更紧了些。

  “那便传给朕罢,朕乐意。”

  计云舒撇头瞧了眼背后那无赖的人,轻哼了一声,索性闭了眼不搭理了。

  身后,宋奕见她闭目小憩倒也没再喋喋不休,半支起脑袋,垂眸瞧她恬淡的睡颜,弯唇浅笑。

  阔别一载,他魂牵梦萦了许久的场景,终又真实地浮现在眼前,叫他心安落意,再无他求。

  此后,任海枯石烂,地老天荒,只他二人琴瑟一生,便足矣。

  瞧着瞧着,宋奕缓缓俯首,眸光深深,于她眉心轻轻印下了一吻。

  琳琅见状,悄悄地给鼎炉中多加了银骨炭,而后一声不吭地退了出去,留以二人温存的时光。

  病来山倒,病去抽丝,前前后后养了二十来日,计云舒的风寒才算大好。

  病好这日,宋奕莫名其妙地用条丝带蒙上了她的眼睛,说要带她去个地方。

  她被宋奕牵着朝前走,眼前黑漆漆一片,可耳边传来的叽喳鸟叫声和那扑鼻而来的熟悉花香,还是让她立马便猜出了自己在何处。

  她在心底好生嘲笑了一番宋奕,心道他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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