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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求,他的东西,任何人都不能动,你也不行。”

  祝京南手搭在方向盘上,仔仔细细看着宋湜也那张不肯退让的倔强的脸。

  红灯已经转绿,后车按喇叭催促,他丝毫不急。

  宋湜也双手抱臂,皱着眉说:“开车!”

  祝京南别开目光,嘴角那抹冷冽的笑一丝一丝地抽散开,嘲意爬进他的瞳孔中,却不知道是在嘲笑谁。

  宋湜也后悔没有强硬一点拒绝祝京南要送她的打算,起码他们不会在去机场的路上吵一架,现在搞得彼此心情都不好。

  她尤其烦躁,一直到下了车,仍然拧着眉,没给任何人一个好脸色。

  祝京南将车停在送机口,她摔上门,语气生硬:“就送到这里吧。”

  宋湜也已经往前走了,她步履匆匆,急于离开这里。

  祝京南望着她的背影淹没在人海里,这个季节分别的人似乎特别多,秋日自带的伤感,大概就跟分别有关。

  第19章 我与阿也的婚姻不是一场谈判。

  祝京南从后面攥住她的手腕,一个用力,宋湜也落入他的怀抱里。

  她挣扎了两下,被他紧紧抱着,竟有点鼻酸。

  如果在五年前他这样抱她,她一定就不走了。

  可是一直到五年后,他也没打算留她。

  祝京南将人按在怀里,两颗心脏冲破彼此的肌肤相撞,他按着她的后脑勺,下巴抵在她发间。

  良久之后,他终于开口:“阿也,早点回来。”

  宋湜也又是一阵鼻酸。

  这算什么呢,他凭什么让她早点回来?这个拥抱好像他有多舍不得她一样。

  宋湜也答应着:“我会尽快回来。我知道宋氏需要我。”

  说完这句话,她的手搭在他的肩上,不着力地推了一下,再也没有眷恋。

  祝京南终于肯松开她,他握不住她的手,甚至牵不动她的发,只能看着她朝自己礼节性地笑了一下,与他错肩。

  这是2018年,香港的夏天开始在十一月初进入尾声。

  宋湜也和祝京南在几乎没有人的祝福下结成法定夫妻,又在新婚不久分别,像无数的联姻家庭一样,甚至没有温存的蜜月期。

  他后来想,也许他们之间应该有一些显性的证据来证明他们的婚姻事实,比如婚戒。

  但是自我慰藉的东西,聊胜于无,又好像没有必要,反倒是枷锁。

  他没从机场离开,买了一张回北京的机票,到北京已经日暮,天空不余丁点的天光。

  从首都机场到顺义的宅子,他过去的时候秦忆雪刚吃完晚饭,正坐在沙发上织围巾,电视里在放87版的红楼梦。

  蒋妈招呼他,问他吃没吃过饭,他说自己不太饿。

  他还没来得及跟秦忆雪问声好,蒋妈将他拉到后院。

  秦忆雪喜欢养花,后院搭了一个温室花房,这时节北京各处都只有菊花还能开几多,花房中的春生植物却个个花团锦簇的。

  蒋妈讳莫如深:“今天你父亲那边的人来过了。”

  他皱眉,捻着一片玫瑰花瓣:“说了什么?”

  蒋妈又是摇头又是叹气:“还是老样子,让律师过来商量离婚的事情。我全程都心惊胆战的,生怕他们哪句话激着她。”

  “别的没提?”

  “那倒没有。是有什么事儿?”

  祝京南在考虑要不要把祝听白的事情告知蒋妈,再三思量,他将那片玫瑰花瓣埋进花盆的土壤中:“她还是不愿意离婚?”

  蒋妈说:“这几年你父亲派人来过许多次,也不问候她的身体,一心想着离婚。夫人又是绝对不肯答应的。”

  祝京南冷笑:“她退让的够多了。”

  当年她用离开祝家作为条件,跟祝廷交换祝听白留在君望。祝廷倒是精打细算,想通过分居两年来达到离婚目的,但秦忆雪反悔,不肯签分居协议,也不愿意确认口头证明,这段早已破裂的婚姻就这样维持着。

  祝京南其实也想知道,名存实亡的“祝夫人”的名头,究竟有什么可留恋的。

  但他不是秦忆雪,无法站在秦忆雪的角度考虑,只能选择跟她站在同一战线。

  自从他出生,跟亲生母亲见面的机会就不多,五岁已经记事了,他记得那时候是夏天,去上幼儿园之前,保姆说今天他母亲和姥姥姥爷会来北京看他。

  但放学之后,他没有见到母亲,并且有人告诉他,再也见不到他母亲了。

  这是他的人生中死亡教育的第一课,以至于后来跟母亲丧礼有关的事情他都记不太清。

  三个月后家里就有新人出现了,电视里的女演员带着比他大四岁的哥哥出现在他面前,祝廷让他喊妈妈。

  祝京南这么多年从没喊过秦忆雪“妈妈”,但她毫不介意。

  一开始他很讨厌秦忆雪,但后来他上学开始由保姆和秦忆雪一起接送,也不再需要由祝廷的秘书给他开家长会。

  就连他每年回天津看望姥姥姥爷都是秦忆雪送他去,二老也说秦忆雪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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