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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集团里立威,无需他出面,她在董事会公布了君望的股权转让证书,也算是变相承认了他们之间的婚姻事实。

  至于面对香港媒体,两人默契地保持隐婚。

  前一段时间还浩浩荡荡的宣扬她的未婚夫是祝听白,现在突然公布他们的婚姻,还不知道港媒会怎么编排他们。

  “嫂子变妻子”都算是嘴下留情了。

  一直到坐进车里,宋湜也心中紧绷的弦终于松泛了一些,但是面对驾驶座的人,昨晚之前他们还是朋友,一夜之间就变成了夫妻,她没有思想准备。

  而且他们的关系比之前更生疏了。

  她系上安全带:“多谢你及时提供证据,都解决了。接下来我会慢慢在董事会安□□的人。”

  这些话她好像只能跟祝京南说,就连江淑妍和张伯豪都不是能信得过的人。

  他们在她和宋丁泽之间挑选,等到谁能够掌握最终的话语权才会选择站队,否则不会等到宋丁泽的股份已经转让完成,才告知她这些。

  他们就是想看看她能不能掀得起水花,如果不能,就不会轻易放弃他们在集团的臂膀,高层中明确站队是最不明智的选择,他们选择旁观,明哲保身。

  宋湜也可以理解,但她不需要这样的下属。

  “阿也,你我不必言谢。”

  “习惯了。”她轻笑,在看见天上的飞机航迹线后,笑意渐渐散去,“听白哥以前也总是这样说。”

  她每每同祝听白道谢,他总是很慷慨地说,跟我谢什么。

  她出于礼貌,他不需要她做这些客套礼貌。

  航空公司一直没有消息,24小时已经过去,遇难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祝京南沉默着开车,堵在中环的红绿灯,听见宋湜也有些哽咽的声音:“听白哥的身后事,什么时候筹划?”

  “祝廷的意思是,没有找到遗体,就不能认定他死了。”

  祝廷坚持要找到祝听白的遗体才愿意相信儿子出事,因此有知情人问候,他只道是祝听白在伦敦养病,一切都像是他还活着一样。

  她静静回应:“这样也好,万一呢。”

  “林律师的死因,调查结果如何?”

  祝京南:“确实是自杀,他背负了高额赌债。”

  宋湜也显得很意外,林律师是父亲生前深受重用的人,怎么可能做出这么出格的事情。

  更何况,倘若真的是这样的调查结果,岂不是证明,宋定友当时在医院大放厥词,其实是事实。

  她深吸了一口气,一种可能性微乎其微的想法攀上她的脑海,让她忍不住后怕。

  她问:“大伯说的是对的?”

  祝京南的手指在方向盘上点了点,貌似漫不经心:“他说的话,对错无关紧要,知道吗阿也?”

  宋湜也一时没能理解是什么意思,但无论如何,宋定友一手促成她父亲的车祸这个事实无可指摘,那么另外的对错,她也不必多心纠结。

  “还有。我想回伦敦了。”

  第16章 “祝京南,你喜欢我吗?”

  宋湜也从前看到有人说,至亲的去世不是暴雨,是一生的潮湿。

  宋湜也从前不懂,直至宋定安去世后她浑浑噩噩的这大半个月,潮湿的形容开始具象化。她还是会常常梦见父亲,梦见她小时候父亲带她骑马,在她每年过生日,维港都有一场专属于她的烟花。

  有时候她在家里,看见宋定安生前写的字,眼泪不受控制地就落了下来。

  她不知道这种弥漫开的思念会持续多长时间,也许是一生,在她以为自己将要忘却这种痛苦的时候,随便一个小物件都会令她崩溃。

  她本来就是临时回国,她的学业还在伦敦。

  她不是突如其来有这样的想法,从宋定安离世她就这么想了,在伦敦那几年她很开心,渐渐放弃偏执想要得到的人,她会觉得轻松。

  她也没打算一直留在伦敦,宋氏需要她管理,她读完书就会回来。

  回应宋湜也的是长久的缄默,她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通情达理:“我知道这个理由可能太任性了,如果你不能接受,我也可以不回去。”

  “你计划什么时候走?”

  她惊讶他这么快答应:“越快越好。”

  “好。”

  车子穿越空荡的浅水湾道,两岸山林遮挡阳光,空气难得阴凉,即将步入十一月,香港也没有那么炎热了,宋湜也的记忆里,再有没多久,苏格兰就要落雪了。

  她感念他的妥协,做出自己的退让:“我会尽快结束学业回来。”

  祝京南不看她,只是表现得格外宽和:“没关系,不着急。”

  墨绿色宾利穿越过紫罗兰山,驶进丽海堤岸路,不远处可以看见海湾边的白沙滩。刺目的阳光照在祝京南平静的脸庞上,让他看上去有些病容。

  宋湜也觉得祝京南有点陌生,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从前他们相处的时候他也很惯着她,即便她缠人、聒噪,即便他不喜欢她,他也一直容忍她。

  宋湜也那时候天真地觉得祝京南是有那么一点喜欢她的,后来发现他不喜欢,真是感激他的容忍,真是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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