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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湜也有些遗憾地说:“我明天下午的飞机回伦敦了,应该见不到你们了。”
钱正遥惋惜得有点夸张:“啊,那我们见不到了啊。”
“嗯,不过祝京南在香港,他可以带你们玩。”
顾知微这时候出声了,她的声音很清澈,温润悦耳:“你明天什么时候到伦敦?反正我也不急着去香港,要不我们先去伦敦跟你见一面?”
钱正遥赞同:“好主意。”
但宋湜也拒绝了:“那太麻烦了,还是算了吧。”
顾知微爽快地说:“也行,反正我办完展就回爱尔兰,我们总能见到面的。”
“嗯。”
钱正遥出声:“那先这样,挂了啊,你早点儿睡。”
宋湜也突然睡不着了。
她刚到北京的时候顾知微就出国了,她对顾家这位养女的了解,都来自别人口中。
那时候大院里背地里的话并不是很好听,说顾知微是顾老爷子战友的私生女,担心出事才送到他们家养的,否则家里已经有了一女一子,何必再领养一个跟孙子一个年纪的女儿。
碍于顾家的地位,这些话是不会被拿到台面上来说的,顾家二老还是嫌这些流言不好听,在顾知微十五岁的时候就把她送到爱尔兰读女校了。
宋湜也对这些谣言并不是很关心,她在香港的时候听得多了,港媒说得还要难听。
她那时候只知道,祝京南喜欢苦橘味的香水是因为顾知微。
祝京南也教过顾知微写书法。
她隐隐约约得知,祝京南在顾知微出国前就喜欢她,但她不想接受现实,从来没向他确认过。
后来她去了伦敦,钱正遥偶尔来欧洲度假,会召集认识的朋友一起,她那时候才真正见到顾知微。
顾知微的穿搭很朋克,留着齐腰的长发,短款涂鸦皮衣,高腰黑色牛仔裤,很符合她艺术家的气质。
她的性格跟她的穿搭也很像,很爽朗,很酷。
钱正遥介绍她们认识,顾知微主动向她伸手,语气不咸不淡:“你好,顾知微,见微知著的知微。”
宋湜也甜丝丝地自我介绍:“叫我阿也就好了。”
她不介意跟顾知微交朋友,只是她终于知道,原来祝京南喜欢这种类型的,怪不得不喜欢她。
她这辈子注定不会变成顾知微的性格,意味着祝京南这辈子都不会喜欢她。
那算了,她从不为谁改变。
结果时移事易,她跟祝京南成了名义上的夫妻。
宋湜也一个人在床上坐了很长时间,穿上拖鞋,走到祝京南的房门前,轻轻叩了三下门。
她不知道自己会说什么,如果他睡了,她就什么都不说。
祝京南给她开门,她穿着吊带睡裙,头发松散。
视线下移,又没穿鞋。
他皱起眉:“阿也,把拖鞋穿上。”
宋湜也没动,冷不丁地问:“你能接受开放式婚姻吗?”
他的眉拧得更紧,眼中有那么点愠怒,她问这个。
祝京南双手抱臂,倚靠在门框上,眼神探寻,唇边沾着不多不少的笑意,语气像是嘲讽:“阿也,我是跟你结婚,不是做慈善家。”
他很少这么说话,宋湜也知道他误会自己了,忙摆摆手说:“你放心,我没有要出轨的意思。”
他反应也快:“那你是觉得我会出轨?”
宋湜也仰着头看他,算是默认。
祝京南今天晚上很想知道,她每天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他好气又好笑:“我没有滥情到婚姻存续期间都控制不住。”
她觉得这个答案应该是自己想要的,他们彼此都对这段婚姻忠诚,哪怕只有三年,合作伙伴也得按条例履约。
宋湜也说:“那就好。”
说完她要走了,祝京南抽出手,将她的手腕拉住,侧过身留出一个足以进他房间的空间。
窗外只有海浪的声音,窗内只有他的声音:“阿也,我们是夫妻。”
第18章 谁来处理?你吗?你以什么身份处理?
祝京南这句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宋湜也的视线落在他握着自己腕子的手上,他的温度穿透肌肤,贴在她狂跳的脉搏上。
她看着祝京南,发现自己不排斥他,但也没有那么快就能接受。
她抿着唇,低下头问他:“是不是有点快?”
她说这话的声音很小,耳边却一点一点红起来了。
祝京南看着她赤裸在地上的双足,脚底有些泛红,她任由他拉着,也不挣脱。
她好像曲解自己的意思了。
但他这样的行为,确实为这个即将步入秋季的港城夜晚平添了几分暧昧。
他本来的意思是,他们之间是夫妻,需要建立对彼此的信任。他自认不是君子,此刻存了心逗她,不打算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