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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红灯拦在她眼前,一辆轿车险些撞到她的腰身。

  她这才后退两步,又担心男人彻底离开视线,隔着一条马路喊道:“听白哥!”

  人人都侧目看她,唯独那个男人没有。

  红灯转绿,祝听白即将消失在路口转角处,她狂奔过斑马线,被一通北京来电打乱节奏。

  不过低头摁断电话的间隙,祝听白彻底消失在她的视野中,她试图沿着那个路口继续走,通往的是一幢百货大楼,无异于大海捞针。

  发现祝听白的惊喜霎时间烟消云散,她安慰自己也许只是认错了,祝听白不会不想见她的。

  这场雨越下越大,她不继续在外面逗留,驱车回家。

  保姆阿姨看不惯她总是淋雨,给她煮了姜汤后又絮絮叨叨了几句,她沉浸在刚才看见祝听白身影的回忆中,不仅没听进去阿姨的话,连手机铃声响了好几遍也错过了。

  后来她总算想起来,之前弗朗克说祝听白已经回到北京了,所以那个人不会是他。

  那天俞思也在,两人后来一直处理文件到晚上十一点多。

  宋湜也在洗漱的时候才有空放空自己。

  日期是九月五号,按照以往的惯例,每个月的这个时候,祝京南会来伦敦看她。

  如果推迟,他会提前告知。

  宋湜也这才想起来,自己今天还没收到祝京南的信息。

  她连忙拿起手机,工作的时候保持静音,因此错过了很多个来自北京的电话,那个电话从下午六点开始,每隔十几分钟就会给她打一个,可以说是锲而不舍,但她一直没有接,终于在晚上八点多的时候不打了。

  宋湜也心里陡然一阵不安,立刻回拨过去。

  北京已经是清晨了,想来不会打扰人休息,这个号码她从未联络过,没有任何印象。

  那头接得快。

  她问得有点急切,生怕错过了重要信息:“请问您是哪位?找我什么事?”

  对面传来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喊她夫人。

  宋湜也愣了一下,没能反应过来对方是在喊她,之前从没有人这么叫过她。

  她磕磕巴巴地应一声:“嗯怎么了?”

  对方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说是祝京南的助理,紧接着压低了声音:“祝总昨晚突发心悸,紧急抢救,给您电话一直打不通。”

  宋湜也猛然想到晚上她一直没接的那些电话,一颗心瞬间被揪了起来:“他现在怎么样?你把医院地址给我,我现在就回去。”

  “您别急,现在情况已经稳定了,祝总在休息呢。您别来,这事儿祝总不让我告诉您,您来了他该担心了。”

  宋湜也一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已经开始收拾行李了:“这不用你管,你也不用告诉他,地址给我。”

  电话那头传来祝京南的声音,隔得很远,在喊他的助理。

  郑珂立即将手机关了静音,走进病房里:“祝总您醒了?”

  祝京南看着他背过身子的手,皱起眉:“你告诉她了?”

  郑珂见瞒不过,便承认了,他从祝京南进君望开始就跟着他,到现在也有三年多,对他的身体状况了如指掌。

  祝京南手术后仍然需要休养,郑珂在安排行程的时候尽量控制他的工作量,但是他一个月至少两次的长途飞行加重了心脏负荷,昨夜加班到凌晨,心脏一阵绞痛之后,脑袋晕眩,剩下的都记不清了。

  他结婚以前,出现这种突发情况,郑珂把他送到医院,也用不着通知谁。

  结了婚不一样,总该有人记挂着,他老板去伦敦去得那么勤,就算是闪婚也该有点感情。

  祝京南紧急抢救醒来之后,第一句话就是让他不要告诉宋湜也,他现在对自己“抗旨”的行为供认不讳。

  祝京南按了按心口,他刚醒来,心率还是有点快。

  郑珂忙说:“您别想别的了,医生说了您得好好休息。”

  他抓起床头的手机,给宋湜也拨了个电话,郑珂识趣出去。

  那一边宋湜也的行李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保姆阿姨见她记得在屋里打转,忙安慰她晚上也没有直飞的班机,还是得等到早上,倒不如先好好休息。

  她无能为力地坐在沙发上:“万一出什么紧急情况怎么办?”

  她的手机放在茶几上,一刻也不敢再开静音,铃声一响就拿起来,看见是祝京南自己打来的,连忙问:“你怎么样?有没有要紧事?”

  他握拳抵在唇上轻咳了一声,嘴角不自觉地浮起浅笑:“阿也这么关心我?”

  他躺了一个晚上,喉中还弥漫着药丸的苦味,声音喑哑。

  宋湜也听见他的声音,总算是安心一些,长长舒了一口气,才察觉到自己刚才心跳太快,腕上监测心率的表都在提醒她。

  “别跟我贫,问你正经的!”

  她跟祝京南待久了,话里不自觉带了点京腔,连她自己都浑然未觉,祝京南倒是听出来了。

  “你北京话学得不错呀。”

  这话实在是把宋湜也惹恼了,她好意关心他,结果对方根本没当回事,还拿她打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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