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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难事,只是在忙更重要的事情。
宋氏早在三年前就开始出现亏空,宋定安在世的时候试图挽救,但是港内造船和运输业大势已去是不争的事实,他不愿意承认,宋湜也却看得透彻。
要维持住宋氏,就必须要和大陆航运业联盟合作,这项合作能不能成,宋氏要拿出自己的诚意。
除此之外,宋湜也将视野锚定向宋氏基本不曾涉足的医疗科技朝阳产业。
她基本每天都要跟香港那边开三个多小时的线上会议,董事会里大多成员对她的决议持保守态度,不过季度任务由她签署之后,智囊团已经开始运作。
俞思作为她的工作助理,工作范围从简单整理会议纪要扩展到接触部分核心文件商议会议中,宋湜也跟她重新签订了一份合同,表示她正式以董事长助理的身份入职宋氏集团。
一年之前,宋湜也还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能够决定一个集团的生死。
她不再是只在慈善晚会上站在合照中心的宋大小姐,她肩上担着集团里上千人的温饱与生活。
这对她来说压力很大,但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充实了。
她有一种一切都在步入正规的感觉,无论是她的感情还是事业。
尽管她心中隐隐不安,原本就应该属于她的股份或许会因为宋定安的私心而拱手他人,而她至今还没能找出那份对她有威胁的遗嘱和那个人-
祝京南此次回京,难得回了一趟祝家。
从他记事开始,父亲祝廷永远是一副冰冷的严父做派。
祝京南的爷爷是拿过枪杆子的,祝廷没有子承父业,身上纪律严明的作风倒是一点不少。祝京南本来也没有从他身上感受到多少父爱的温情,秦忆雪带着祝听白进祝家之后,那点残余亲情终归是消磨殆尽,他姥姥姥爷是天津人,他在北京上学,一放假就回天津,绝不在祝家多待。
这样的习惯延续至今,如果不是院里来消息说祝廷身体不好,他绝对不会回去看望。
北京入秋的天气,祝廷外面套了件线衫,站在院子里喂鱼。
祝京南一进院子就看见他了,保姆说祝廷病得下不了床,他看着倒哪里都好,转身就要走。
“站住。”祝廷喝一嗓子,将鱼食统统撒进池塘中,缓缓转身,双手背在身后,“你去你岳母家倒是勤快,两街之隔,也不知道来看看你亲爹。”
祝京南停住身子,却没有回头:“刚不是看过了,能走能说话,我操哪门子心?”
“心脏好点没?我听说前一阵子又加药了,人在伦敦跑不了,用不着去那么勤。当初我就不同意你们两个在一起。”
祝京南不耐烦地皱起眉,冷哼了一声,面对着祝廷懒散地发问:“您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是担心我身体,还是舍不得您宝贝儿子伤心难过?当年我做手术的时候,您巴不得我躺里边儿再也起不来吧?”
他说得轻巧,嘴角还噙着笑。
“就像我妈似的,好让您一辈子不再落着什么愧疚。”
“你妈的事儿别查了”
祝京南打断他:“这事儿您还真管不着。”
祝廷捂着胸口,好让自己不要被祝京南脱口而出的话气着,他让保姆把祝京南骗回来,不是为了跟他吵架的。
现在整个君望都在祝京南手下,他是个挂名的空头董事,有些事不得不问他。
“你哥哥有下落了没?”
问的问题也左不过是这些,开头寒暄一两句,还是图穷匕见。
祝京南笑了:“哟,您儿子没给您回个电话问候?真是白疼了。”
他冷嘲热讽一句,懒得多说话,直接走了,留下祝廷一脸错愕地站在原地。
他的车停在胡同口,来之前经过钱家,王妈刚好站在院门口看见他,还招呼他晚些过去用晚餐。
他坐在车里,从副驾驶的格子里摸出几瓶药,倒在手心也来不及数具体几片,就着矿泉水一口吞了,十几分钟之后,心悸的感觉终于有所缓和。
兄弟不和多是老人无德,祝京南和祝听白的关系走到今天这一步,是祝廷一手促成的。
祝廷很喜欢祝听白,祝京南从小看在眼里。
他把祝听白带在身边,悉心教导,又不像对他那样只有严厉,他对大儿子愧疚太多。他望着祝听白成才,接手他的事业,对这个儿子一点一滴的进步都感到无比欣慰。
祝京南从小淘气,主意太强的孩子往往不讨控制欲强的大人喜欢。
他有时候看着祝廷带着祝听白分析公司的报告,秦忆雪就站在一边温婉地笑,总是有一种他们才是一家人的感觉。
秦忆雪这个时候会柔声地唤他到身边,她不是演的,她是道德感太高,以至于让自己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她跟祝廷没有结婚,也不知道祝廷家里安排了未婚妻,她以为他们在谈恋爱,还有了孩子,说好的结婚拖了一年又一年,她才知道祝廷有家室了,在她自以为幸福美满的其中一年,祝廷就和天津一户名门的姑娘结婚了。
她主动跟祝廷断了,但她经不起给儿子一个名正言顺身份的诱惑,她安慰自己,这是一场法律保护的婚姻。
可是没有用,祝廷只是想给祝听白一个身份,跟她没有关系。
刚进祝家那几年她的精神就不大好了,祝京南看在眼里。
秦忆雪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