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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对她这么好。

  刚撒完娇,祝京南的电话打过来,她讪讪地笑了一下,钱诗给他们两个留空间,自觉先走到前面去。

  北京的秋天很冷,后海的风吹得人头脑清醒。

  他那里并不安静,能听见员工讨论的声音,想来这场会确实开到很晚,他没给她发消息也情有可原。

  “在家呢?”

  “嗯。你会开完了?”

  祝京南望一眼整理资料的秘书组,仰着脖子松泛了一会儿:“刚开完,晚饭吃了吗?”

  “吃过了,刚跟我妈散步。”她趴在栏杆上,对面传来驻场歌手的声音,“你吃过了吗?”

  他们家长里短问候得细碎,像是一对结婚多年的老夫老妻。

  “没吃,你今晚住家里,还是我等会儿来接你?”

  “我跟王妈说了今晚住家里,不过”

  “行。”

  宋湜也愣了一下,她没想到祝京南答应得这么快,她本来想说,待会儿他来接她,她再陪他一起吃个晚饭。

  这样一个“行”,将她所有兴头生生推了回去,她哑了嗓子,说不出什么话。

  祝京南听起来很累,不欲跟她多聊的样子,她牙齿一阵泛酸,止不住心里的失落。

  电话挂了,宋湜也抬头看了看月亮,他们明明在同一座城市看着同一轮月亮,偏偏见不到一面,还要打这么一通让人情绪漫上来的电话,真没意思。

  宋湜也想,真没意思,好像还不如她在伦敦的时候。

  她转了念头,想着不跟祝京南在一起也是好事,她明天要去见祝听白,她知道祝京南不喜欢她见祝听白,省得让他知道了烦心,但有些事,她自己得弄明白。

  第53章 “因为我又争又抢啊。”

  祝京南最近忙得焦头烂额。

  在利得雅的度假村项目是他亲自过去谈的,跟着白头巾的老总吃了十天的沙子,双方谈得很愉快,连地皮都去看了好几次,现在对方的经理发来邮件,说美国有个酒店集团对这次招标项目势在必得,劝他们做好充足准备。

  半路杀出来的,不像是截胡那么简单,但毕竟是国外的生意,有国际竞争对手是很正常的,只是君望要再做出万全之策。

  他跟下属一起熬到十二点半,秘书劝他,这里有项目负责人在,他应该早点回去休息。

  他硬生生是熬到一点半,所有人都走了,他坐在三十楼的办公室,将车库里等他的司机也差遣回去了。

  整座写字楼都是君望的,二十二层以下对外出租,往上到三十层顶楼,都是君望的办公室,在东三环寸土寸金的地界,即便是到了这个点,从地面向楼顶上往,还是能看见亮着灯的格子间。

  二十层是个律所,实习律师加班翻译文件,眼睛一闭一睁就是又一个清晨。

  十五层是一家健身房,才下班的金领白领再去跑上半个小时。

  十二层是一个小型券商公司,这个点他们这一层亮得灯最多。

  助理一直劝他,实在不用加班到这么晚。这几年地产一直在走下坡路,君望的大盘却始终很稳,开拓中东市场的第一仗,君望势在必得,双方的合作意愿已经如此强烈,就算同行要来分一杯羹,也撼动不了君望的蛋糕。

  助理不明白他为什么加班到这么晚。

  他自己心里有数。

  从撞见宋湜也和祝听白见面开始,他心里就隐隐不安,有什么他曾经得到的,正在不断失去。

  人往往是这样,越害怕失去,越害怕靠近。

  他加班到夜里,就是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宋湜也,在见到她的一瞬间,他的无能为力尽然暴露,强迫自己接受她不够信任他的这个预设。

  他因为时间赢得一切,又因为时间输掉一切。

  祝京南坐着专属电梯直达车库,他的车停在出了电梯最显眼的位置,发动机响了半天,车厢里暖了起来,这时候回家也是他一个人,想了想,转个方向盘往798艺术中心去了。

  他十八岁的时候,姥姥姥爷给了他一笔成年基金供他胡闹,他跟周正霖商量着就开了一家玩乐性质的酒吧,到底是经商头脑好,随便选的址,一年的收益也够零花了。

  凌晨两点,酒吧里正热闹,他不常来,但值班经理认识他,跟在他身后招呼:“真巧,今儿周少也在呢,在里头老位置喝酒。”

  他摆了摆手,示意经理下去,在一片灯红酒绿里找到了周正霖。

  他一个人靠在沙发一角看手机,手指快速敲击键盘。

  祝京南拿酒瓶在他面前晃了晃:“嘛呢,一个人喝。”

  周正霖还在努力回消息,晾了祝京南半天,总算把手机放下了:“不然我找谁喝,毓淮谈了个恋爱魂儿都丢在杭州了,朗行那小子也是成天跟他厮混在一起,你?”

  他上下打量祝京南,调侃道:“你现在是良家夫男,我哪能打扰您甜蜜日子。”

  祝京南挨着他坐下,仍然只喝苏打水,他的酒戒的是一干二净了。

  “酸。”祝京南如是评价。

  周正霖凑得近了些,酒气熏得人头疼,他自觉后退一寸,对上周正霖不怀好意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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