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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么愿意每一场戏都配合出演。

  宋湜也对卢望安的态度很简单,只要他安安分分待在美国就能相安无事,她已经打消了把人逼上绝境的念头,因为罪魁祸首已经死了。

  偏偏是祝听白,同卢望安联系上,利用自己的关系网送他进安德斯,想营造他跟祝京南对峙的场面。

  但凡那一天她听从他的话,让祝听白阻止这场交易,跟祝京南恐怕就没有任何回头路可以走了。

  祝听白被她拆穿,平静的脸上终于显出愠色,他舔了舔唇角,将这点失控藏匿起来,笑里不只是自嘲还是取笑她:“你知道真相了,没做出那一步,可结果还是一样的。”

  不管她怎么做,她和祝京南都是要分开的。

  宋湜也冷笑:“我跟他合不合适,在不在一起,跟你没有关系。”

  “阿也,在这件事情上何必这么偏执呢?我能陪你一个五年,就能陪你第二个五年,你的孩子我也会视如己出,到底有什么不好?”

  “祝听白,你又何必为了一个不切实际地幻想如此坚持?你知道不会有结果,就像你在君望努力了那么多年,最终还是会被祝京南取代,你努力想要摆脱私生子的身份,因此连母亲都不愿意亲近。这么多前车之鉴,还不够你吸取教训。”

  宋湜也的话很锐利,她知道软肋被戳破最伤人,很多时候她可以不去提及,是因为在乎对方。

  祝听白要步步紧逼,让她觉得自己的客气给得太过。

  他怔怔地看着她,愣了两三秒,嘴唇翕合,只能无力地吐出两个字:“阿也”

  “听白哥,我们本来是可以好聚好散的。”宋湜也仰起头,将杯中的冰酒喝尽,烈酒划过喉咙,有一种难以察觉的刺痛,连通她的心脏某一处,也有那么一点痛。

  她是很珍惜朋友的人,闹到这种地步没有回头路走,是她做的最坏假设,在这个夜晚实现了。

  祝听白一直是那种习惯于努力争取的人,他惹人非议的出身让他不太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太多唾手可得,就算祝廷给了他充足的信任,他也仍然活在一种不确定中。

  因此他乖顺,进君望也是从基层一步步做起,高层轮岗一次不落,就算后来进入决策层,面对君望的各位元老,也只会采用怀柔手段对付。

  祝听白意识到他一生都不可能像祝京南一样。

  可很多时候是他自己给自己的枷锁而已。

  祝听白做过最大胆的决定,是和祝京南打那个赌,他会放弃在君望的一切,仅仅为了宋湜也。他苦于算计和争取的三十年,遇到了一个心甘情愿的意外。

  为了她。

  倘若要世人评判,一定会有这三个字,他从没想过宋湜也根本不需要他为了她。

  宋湜也走了,留祝听白一个人站在原地,看上去怅然若失的模样,她其实也有那么一点难过,找了个安静的地方,一个人坐了一会儿。

  阳台对面就是灯光夺目的维多利亚港,她曾在这里看过无数场烟花,有一天她发现这些烟花散去之后,那些硝化物的味道着实难闻。

  晚宴的主人来找她碰杯,宋湜也从前跟她在同一所女校上学,毕业之后关系也还不错。

  施嘉尧邀请她:“我还有第二场在游艇上,请了几个新签的明星,一起吧。”

  宋湜也今天是真的想宿醉一番,最好是一阵头疼,把这些事情都忘了。

  第67章 来自朝思暮想的错过的五年。

  祝京南很少出现在媒体视野里,多多出生之后,这种情况就更少了,但他一直把孩子带在身边,对外显示已婚的婚姻状况,却从来没有人见过他的妻子。

  他这样的身份,另一半的背景也总不会太低调,如果扒不出来,那就是双方感情不好,隐藏婚姻实质,无良媒体喜欢这么揣测,也喜欢揪着私生活做文章。

  这些消息一向出现在没什么权威的营销号里,他以前看到过那么一两条,从来不去计较,他一向不屑于把私生活向公众挑明。

  九月底有一个杂志访谈拍摄工作,祝京南那一天上午刚好要带多多去做体检,助理跟他确认时间:“访谈约的是下午一点半,专车去医院接您到拍摄场地,我联系保姆阿姨把孩子带走。”

  祝京南拿着手机,周正霖给他发了一条视频,配了一个幸灾乐祸的表情。

  跟蔡思言分手之后他就看不惯身边的情侣和夫妻,祝京南习惯了。

  他默默看完那个视频,对郑珂说:“不用,我带宝宝一起。”

  郑珂对老板的话没有任何异议,虽然他也没搞懂老板这个行为的动机,他只知道半个月前宋女士的律师来约时间面谈离婚协议,老板说完全没时间,他的律师也没时间。

  财经报纸每个月至少需要给出一位青年企业家的采访稿,公司规模大小不等,因此很难码到君望这种等级的企业董事长。

  一共一女一男两位访谈记者,访谈主题聚焦后疫情时代大型企业的□□方针和社会责任,访谈结束后还有杂志封面拍摄。

  化妆师给祝京南做发型,祝宋挣脱保姆阿姨的怀抱,朝祝京南跑过来。

  小姑娘糯里糯气的一声“爸爸”,惹得众人抬头。

  祝京南把孩子抱过去,那位女记者很有眼力见地说:“祝总,您女儿吗?长得真可爱。”

  祝京南笑了:“她长得很像我爱人。”

  这是他第一次在公开场合提到自己的另一半,那样充满爱意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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