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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持闪婚,估计谁都哄不好她。遥遥,你自己想想清楚,好好跟她解释。”
从小就这样,整个钱家都拿钱正遥没办法,把她送去美国上中学之后性格更野,想一出是一出,这么多人里,只有顾知微的话她听那么一点。
钱正遥没什么怕的,就怕顾知微不理她,那一年她跟顾知微吵架,直接把顾知微气回国,她后知后觉自己过分了,连着一整天都在打电话,结果顾知微一个都没接,还以为自己犯了滔天罪过,后来才知道顾知微跟祝京南一起摔到山下,没信号。
顾知微再生气也不会不接她电话的,救援队到了的第一件事就是给钱正遥回电话。
钱正遥说她好好想想,什么人生体验,也没有顾知微重要。
宋湜也挂断电话就叹了一口气。
她问祝京南:“知微姐是不是对遥遥不仅仅是朋友?”
祝京南点点头,其实很多事情,稍微细看都能看出来。
宋湜也想起来在祝京南的书房里看到的那张“见微知著”的排便,曾几何时被她当成是他喜欢顾知微的证据。
祝京南跟她解释:“那张是我的书法老师送给顾知微的,他去世前写的最后一张字。”
顾知微知道他们师生情谊更深厚,只是有些误会没解开,祝京南救她一回,她拿这张牌匾做谢礼。
宋湜也很少听祝京南说起他的书法老师,她对这位书法老师印象停留在祝京南十九岁的时候过生日,她把老师请来为他庆生,看上去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
第96章 “不带宝宝?”“不带宝宝。”
很多误会在多年之后都难以说清,要问祝京南,祝京南自己都说不上来,只是老师去世的时候他没能陪在边上,始终觉得遗憾。
祝京南四岁就开始学书法了,老师是他姥爷的学生,跟程亿慈是中学和大学的同学,四年前因为癌症去世,祝京南那时候在香港。
宋湜也微微张口:“你那个时候是在陪我。”
祝京南笑了一下:“就算不是陪你,我应该也不会去。”
他现在说的轻松,却在后悔都那个时候还在跟老师较劲。老师喜欢程亿慈,他刚拜师的时候就知道,哪里有老师来教学生,还顺带送学生妈妈一束花的。
这么教了八年,一直到祝京南上中学,师生关系突然恶化,起因是祝京南说,我妈就在爱尔兰,您要是记挂,大可以去找她,不必来我这里献殷勤。
老师从接受开始就说他有天赋,带着他从小参加过很多比赛,人人都说名师出高徒,这位老师在书法界的名声越来越响。
祝京南很讨厌这样,况且他知道,老师对他有偏见,认为他跟他父亲是一样的人,这一点简直跟他母亲一模一样。
祝京南懒得解释,很多事情他都懒得解释,这句话一出口,两人断绝师生关系,老师已经赚得盆满钵满,舍弃一个不听话的学生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宋湜也听得心跳了两下:“然后你们就再也没见过?”
“是。后来他确诊胃癌,我也没去看他。”
师徒关系的破裂看上去有迹可循,宋湜也不明白当中存在什么误会,祝京南说不清,是顾知微说的误解,又没有清楚解释。他到底还是对没能见到老师最后一面后悔,即便是关系不睦,还是好好收藏了那块牌匾。
宋湜也静静地看着祝京南,好像把他看透了。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看上去跟谁都不亲近,能够轻易斩断任何的亲密关系,但剥去冷漠的外壳,对于他珍视的人,哪怕背叛无数次,他都不会真的去报复什么。
缺爱的人就这样,舍不得丢弃一点点的好,也不肯低下高贵的头颅证明自己缺爱。
宋湜也心里酸酸的。
她搂住祝京南的脖子,跟他靠得很近很近,亲了一下他的脸侧,她不知道这时候说什么比较好,只能选择这种无言的安慰。
祝京南亲回去,两人近在咫尺,他摸摸宋湜也的脸:“阿也,你别觉得我很可怜行不行?”
被他看穿了。
宋湜也不藏,她说:“可是你真的像一只被丢掉的可怜的小狗。”
祝京南皱着眉听完她可可爱爱的比喻,又笑了:“被谁丢掉?”
“反正不是我。”
“那不就行了。”
确认多多睡着了之后,他把宋湜也抱起来往卧室走,一个滚烫的吻一路向下。
事后,宋湜也无力地缩在潮湿的臂弯里,眼睛微微闭着,听见祝京南在跟她商量蜜月旅行的事情,他准备找专人规划行程,找了几个地方。
宋湜也有选择困难症,她强撑着精神扔了一句你定。
祝京南勾勾她的下巴:“你怎么一点参与感都没有?”
宋湜也觉得这话简直不可思议,她瞪了一眼祝京南:“我还没有参与感?我又是在上面又是在下面,下次不要在浴缸里,我腰酸。”
祝京南默默听她说完,没吱声,宋湜也本来要睡了,没得到他的反应,又撑起眼皮看他。
太坏了,笑得太坏了。
她在他胸口捶了一下:“笑什么笑。”
“我知道了。”他拨弄着挡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