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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了。”

  她想自己如果早点开始做,可能已经成为知名化妆师了。

  宋湜也笑了笑:“也看时机,现在能做好,说明现在这个时间适合你。”

  宋湜也没事的时候也会亲自做做投资,有时候心血来潮当天使投资人,钱投出去就不管项目能不能成,她见过很多年的项目毁于一朝,也有短时间内就起来的。

  曲薇薇跟她碰了碰杯,笑盈盈说:“有理。”

  闲聊了没多久,曲薇薇终于问起电话里说的遗赠合同,宋湜也把合同给她看了,伦敦和香港的房产车产,加起来有个一千多万。

  创业初期正好是缺钱的时候,这笔钱对于曲薇薇来说像一场及时雨。

  她完全没有扭捏推辞,开玩笑说这是自己应得的,把香港的房子卖了的一笔钱就够她不用工作挥霍几年。

  曲薇薇说笑完,终于正了神色:“这些东西我会找人卖了,钱我自己留一部分,另外一部分就捐出去吧。”

  宋湜也淡淡道:“我只负责转达,想怎么处理是你的自由。”

  曲薇薇说:“Evelyn不是有个慈善基金会吗,我以前当过慈善基金会的受益人,是时候回馈了。”

  说起这个,宋湜也坦白道:“那个基金会,我两年前就撤销了。”

  本来就不是她自己创办的,她成年之后接手,也一直是专业的人在管,她只是名誉主席,是在处理张伯豪的时候,宋湜也发现这个基金会背后有太多的猫腻。

  贪污腐败,勾结议员,协助转移财产,真正用到慈善事业的地方微乎其微,她让人做过资产清算之后,就从慈善协会撤销了这个基金会。

  宋湜也倒是也有再办一个的想法,但她不想做的太宏大,想要专注一个固定的群体,要每一笔捐赠都能落到实处。

  曲薇薇笑说:“这样的话,这笔钱我先存着,等Evelyn的基金会成立之后,我来当出资人。”

  宋湜也愉快地同她笑笑:“我到时候通知你。”

  这场约会的气氛越来越像是旧友重逢,彼此都和谐了不少,一直到宋湜也要先走,曲薇薇把她叫住,目光诚恳地看着她。

  宋湜也歪了歪头:“你想跟我说什么?”

  曲薇薇说:“我记得我当时,刚跟着你的时候,你说你这一辈子只需要吃喝玩乐当一个纨绔就好了。”

  宋湜也回忆起自己说的这句话,一时分不清那时候的自己是真的这样自暴自弃还是在开玩笑,可能她当时也不觉得自己是自暴自弃,只是现在已经无法带入那时候的心境了。

  “我确实这么做了。”

  参加舞会、酒会,什么娱乐项目她都冲在最前面,俨然一副纨绔模样,那时候不让曲薇薇帮她做作业,在她的圈子都是一件值得夸耀的事情。

  宋湜也在伦敦的朋友,在她回国之后也都不怎么联系,她记得最好笑的一幕,大概是宋定安去世的消息刚传来,圈子里就有人开始疏远她,没想到她根本不是只靠父亲吃饭的米虫,后来那人追悔莫及,宋湜也懒得搭理。

  人总是趋利避害的,她站得高,看到的人性就越多,什么样的人都有,见怪不怪了。

  曲薇薇说:“我倒觉得你不是。”

  宋湜也跟她开玩笑:“你只是现在觉得我不是,以前可不好说。”

  曲薇薇接她的话:“以前我受人蛊惑。”

  提到这个人,彼此都沉默了一阵,宋湜也是真的要走了,弗朗克知道她回伦敦约了她吃晚饭,就快要到饭点。

  “Evelyn,你真的很不一样。”

  这是曲薇薇跟她说的最后一句话,宋湜也对她笑笑,她本来想说人总是要变的,然而一句话吞到肚子里,吐出来是一句你也是。

  有些人喜欢听这些,他们痛恨从前的自己,在经过很长时间的自我检讨和炼化之后,剥丝抽茧地完成一场蜕变。他们想让别人认可自己的蜕变,这本身没有错。

  宋湜也倒没有多痛恨以前的自己,只是觉得有点莽撞,还挺好笑的。

  弗朗克跟她约在以前经常去的那家餐厅,对面是四季酒店。

  她刚落座,弗朗克就说:“希望今天不会被你丈夫像捉奸一样撞见我们。”

  他的中文又进步了不少,连“捉奸”这样通俗的话都懂得。

  宋湜也被他说的差点喷茶,她想起来自己今天吃这顿饭还跟祝京南说过,祝京南还祝他们吃得开心。

  弗朗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来他已经认可我们两个了。”

  宋湜也对他说这种无厘头的话已经完全脱敏了,反正他们都了解彼此的为人,也知道彼此对对方是什么态度。

  宋湜也注意到他把尾戒摘了,不过她无意探究,只是问了问近况。

  他们说起了以前的一个朋友莉莉娅,说她家里又发生了什么事。宋湜也上次听到这个朋友的消息还是刚和祝京南结婚不久回伦敦的时候,弗朗克说莉莉娅的父亲去世之后被私生子找上门瓜分财产。

  宋湜也当时听得无心,现在想来,简直就跟她的经历一模一样,她都要怀疑是不是弗朗克早就知道什么,在暗示她。

  起初莉莉娅没她这么幸运,直接被踢出董事会,但最近那个私生子出了问题,董事会对他有很大意见,莉莉娅的势头猛了起来。

  私生子有没有问题并不重要,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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