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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湜也看着卢望安的一双眼睛,含笑的,虚伪的,他就是要过来气她一下,但这招对她来说早就不管用了。

  宋湜也笑盈盈地问:“准备这么充足,还是铩羽而归,觉不觉得自己很失败?”

  她看着那双眼睛渐渐眯起来,宋湜也好像不是在跟他对话,是通过那双和宋定安八成像的眼睛,跟他死去的父亲对话。

  她问他,有没有觉得很失败?

  卢望安的航班比她早半个小时,他走了之后,宋湜也联系了自己在香港的助理和律师。她对卢望安现在从事什么工作不了解,但信息最好查了,不管他做什么,她都可以跟他做对冲。

  宋湜也想过无数次相安无事,但后来发现没有用,你跟有些人说互不打扰,他们偏偏要踩到你脖子上,对付这种人,就是得逼到绝境,把他的羽毛都拔光了,让他失去所有虚张声势的底气。

  宋湜也知道自己是挺狠心的,其实大多数时候狠心毫无过错,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让才是给自己捅刀子。

  第95章 阿也,我需要纠正你一下,我们是夫妻。

  宋湜也再回香港的时候,蔡思言的状态大有好转,她也知道自己不应该伤心那么久的,钟煜朗走了,但她还活着。

  宋湜也跟她吃饭的时候,把周正霖的建议提了一提,看蔡思言的反应。

  蔡思言缓缓地抬起头,在脑海里想了一想:“我也是这么打算的,杭州的网红经济发展不错。不过我具体怎么做,就不用告诉正霖了,太麻烦他。”

  他们在一起过一段时间,周正霖对她好,还抵挡了不少家里面的压力,最后跟她提分手的时候红了眼睛,蔡思言越想越愧疚,不该再牵扯什么了。

  宋湜也认同她的做法:“好,有需要跟我说。”

  她语气平平淡淡,然而偏偏是这样,又叫蔡思言红了眼睛。

  蔡思言最近总是陷入一种自我怀疑,是不是自己哪一步踏错了,才会落到今天这样的结局。

  “言言,阿朗生病不是你造成的,你不知情也不是你的错。”宋湜也握着蔡思言的手,这么热的天,她的手心还是发凉。

  蔡思言垂头,将啜泣的声音咽下去:“阿也,我们不说这个了好吗?”

  “好,我不说了。”

  蔡思言抬起头来,看见宋湜也因为陪她而略显憔悴的双眼,她非常自责:“阿也,这段时间谢谢你和祝京南,真的,我觉得我太麻烦你们了。”

  宋湜也皱起眉:“你再跟我讲这种话,我要生气了。”

  她佯装愤怒的表情很可爱,蔡思言破涕为笑:“不过我真的好了,你别为我担心太多。”

  宋湜也妥协了,她也知道自己担心没用,只是这几年,总觉得蔡思言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委屈。

  蔡思言称之为一种磨炼,她打算等秋天的时候去杭州,工作室换地点需要很多准备,她有很长一段时间又要忙起来,这对她来说是一件好事,兴许等忙完这一阵,再想起钟煜朗的时候,就不会像今天这样肝肠寸断。

  宋湜也几乎是被蔡思言赶回北京的,说她一个人可以。

  北京已经入秋了,稍有那么一点热,是夏天的尾巴还没撤退干净。

  宋湜也最近在考虑基金会的事情,拖了有一阵了,她打算加快推进进度,但是在内地成立基金会比在香港要复杂的多。

  她一个人坐在电脑桌前沉思,视线朝客厅里一望,就看见祝京南陪着女儿在客厅里看书,多多捧着一本书在给祝京南讲故事,她现在认识的字不多,眼睛盯着书,但内容全靠编。

  就是这么一瞬间,一个念头闪过她的脑海。

  投女性教育。

  上一次跟祝京南在民政局偶遇的那个女人也有一个女儿,还在上初中,未来打算走艺术路线,对于普通家庭来说开销非常大。

  宋湜也做的所有决定都只是需要一个念头,从义务教育阶段到大学本科,基金会可以覆盖文化艺术等不同道路的基础费用,当然,因为申请人鱼龙混杂,为了确保每一步钱用到实处,需要设置严格的调查门槛。

  脑海中已经有了雏形,宋湜也开始咨询负责人,她的效率很高,短短一个礼拜,已经在千帆集团内部形成了一个直属于董事长办公室的基金会专组。

  与此同时,远在美国的卢望安那边也有了消息。

  他现在自己带一个团队做风投,风险大收益也大的一个行业,每一步都非常谨慎,但再密的一张织网都会有漏洞。

  宋湜也以为祝京南不知道,是在某天的晚餐后,祝京南偶然提起。

  “阿也,卢望安那边你要继续做吗?”

  宋湜也讶异于他知道的程度已经如此深,不过她本来也没打算瞒着祝京南,这是她自己的事情,说不说都由她。

  她压下惊讶,不确定祝京南提这个的用意是什么:“是。”

  “你想做到什么程度?”

  宋湜也盯着手机回信息,顺便把爬到她怀里的女儿拎给祝京南:“这你不用管。”

  说完,她觉得自己的语气过于生硬,放下手机,温和地说:“我有分寸,你不用担心。”

  “为什么要这么做?”

  祝京南不知道他们见过一面,宋湜也觉得他这么问情有可原,于是压着脾气回答:“他挑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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