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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却也有周璞爱慕姚芙绵的传言。

  即便姚芙绵说的不掺假,然江砚料想她必定对他隐瞒了一些。

  他无意追根问底,只将今日来的目的说出:“若有下回,无需顾虑,有事我会担着。”

  姚芙绵睁大眼抬头看他,慢慢地又蹙起眉。

  从前江砚说这些话她心中必定欢喜,只是如今她已有宋岐致,不再需要他。

  即便江砚不遵守江巍对父亲的承诺,姚芙绵也不会怨他半分,甚至恨不得与他再无瓜葛。

  “多谢表哥好意。”姚芙绵的心又归于平静,不想在此事上多说,转而说起别的,“表哥怎的有空来此,宣城那处的事可都处理好了?”

  “还有一些尚未处理。”江砚并不隐瞒。他到宣城的当日便了解情况,针对宣城的问题做出一些对策,如今已解决得差不多,只是还剩一些需要收场。

  他清楚姚芙绵已经在准备回去洛阳的事宜,叮嘱道:“你要回洛阳的前一日,让肃炼去告知我,我会与你一道回去。”

  姚芙绵哑然。

  她这两日便要动身了,江砚来得及吗?

  如此想着,便也如此问出口。

  江砚听完只是轻笑道:“只要你非今日启程,自然赶得上。”

  江砚这话便是非要与她一道回去的意思了。

  姚芙绵没有拒绝的理由,再不多言,温顺地颔首应下。

  可她私心里,不大想与江砚同行。

  第047章 第四十七章

  第四十七章

  江砚既难得来一趟, 姚芙绵想让他去陪阿父说说话,可又想到,他在这个时候到, 想来是早晨便出发过来了,也不知是否用过午膳。

  一阵沉默过后, 姚芙绵问一句:“表哥可用过膳了?”

  江砚垂眼看她:“尚未。”

  姚芙绵了然, 让侍者去准备。

  江砚用完午膳是半个时辰后的事,姚渊已经歇下。姚渊睡熟后通常要两三个时辰才会醒来, 江砚再如何清闲都不可能等那么久。

  既如此, 他便没有留下来的道理。

  于是姚芙绵做出一副体贴的模样:“表哥既有事情还未解决, 不若早些回去。”

  江砚看穿她心中所想, 似笑非笑道:“就这么着急赶我走吗。”

  姚芙绵确实不想与江砚久待,但这回也是顾虑宣城的事尚未解决完毕,不想因此耽搁他。

  她蹙起眉恼怒道:“表哥怎的如此臆测我的好意。我不过担心你晚些回去天暗,路不好走。你想留便留好了, 赶不及回去耽误正事可怪不得我。”

  既被江砚惹恼, 姚芙绵也不再温柔地待他, 顺势摆起脸色不再理会,要去做自己的事。

  她经过江砚身边时, 手腕蓦地被人攥住,使她不得不停下。

  姚芙绵看一眼江砚拉住自己的手, 再抬起眼去看他, 语气不如何和善。

  “表哥这是做什么,被人看见可有辱你我的声誉。”

  江砚薄唇微抿, 片刻后才出声, 语气是不同于方才的软和。

  “是我不好,莫气了。”

  姚芙绵喉间滞涩, 半晌说不出话。

  江砚高高在上,何曾待人如此低微过,他近乎讨好的话语让她那点故作的怒气顷刻消散。

  左右她即将与江砚分道扬镳,如今闹得难堪于谁都没有好处。

  她抽出自己的手,摸了摸手腕,小声地说一句“不能全怪表哥”。

  她从前对江砚的算计实在太多,如今江砚不肯信她,揣摩她的用意也属正常。

  “表哥快些回去吧。”姚芙绵又恢复她一贯的轻柔语气,“早些处理完宣城的事,也好早些回洛阳。”

  江砚今日特意腾了空闲出来,只道一句“无妨”,看着她水亮的眸子说道:“此地是你生长的地方,那处你最爱去的水塘在何处,带我去看看。”

  姚芙绵之前为了接近江砚与他说过不少关于她在扬州的趣事,不想江砚竟会记得。

  她带江砚来到那方池塘。

  池中的荷花开得正盛,在日光的照耀下格外娇艳,清风吹过,水面微荡,荷花摇曳生姿。

  姚芙绵感慨道:“我们来得真是赶巧。”

  六月恰好是荷花一岁中开得最盛最艳的一月。

  “嗯。”

  两人在此静静地欣赏,在初始的惬意过后,姚芙绵后知后觉感到懊恼。

  懊恼自己一时心软带江砚来此,她应当是彻彻底底地与他撇清关系才是。

  于是,半刻钟后,姚芙绵提出回去。

  她想在此分别,她回姚府,江砚回去宣城,也好省得江砚多行一段路程。

  可江砚却道他有东西留在姚府,要与她一道回去拿。

  姚芙绵不好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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