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50

/>
  “应当是三皇子的人。已尽数俘获,不必担心。”

  江砚此番离开洛阳,太子便没了助力,若他身消,三皇子胜算便会大许多。

  江砚望着她苍白的面色,温和宽慰道:“他们目的在我,此番是我连累你。”

  姚芙绵抿了抿唇,内心复杂。

  所以危险的还是江砚。

  第044章 第四十四章

  第四十四章

  原以为经过这一遭会睡不着, 然姚芙绵最后还是抵挡不住困意,回到房里不久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次日醒来,才发现她房间门口守着许多侍卫, 驿站大堂的狼藉也都被收拾干净。

  江砚从她隔壁的客舍走出来,见了她, 说道:“待用过膳再启程。”

  姚芙绵乖顺地应下。

  已经无性命之忧, 姚芙绵并不想与江砚走太近,只在江砚问话或叮嘱时回应他一两句, 其余时候都保持缄默, 不会主动与他搭话。

  必须赶在天黑前抵达下一个驿站, 一行人用过膳便早早地出发了。

  这两日姚芙绵着实未休息好, 马车颠簸,坐得她浑身不适,然而晌午休整时,她也不愿下去舒展。

  用过午膳, 姚芙绵感到无趣, 让锦竹去将那只白兔带过来, 她想逗一逗解闷。

  宋岐致送她的那只兔子,被姚芙绵一块带上去扬州。

  “娘子……”

  锦竹掀起车帘进来, 两手空空,欲言又止。

  姚芙绵问:“兔子呢?”

  “被——”锦竹未来得及回答, 车厢外壁蓦地响起两声沉稳的敲响声, 而后是江砚的声音。

  “再不下来,我便将这畜生烤了。”

  姚芙绵一怔, 掀起帘子看去。

  江砚手里提着笼子, 目光沉冷,神情不似在开玩笑。

  雪白的兔子并未察觉到危险, 扒着笼子在嗅。

  姚芙绵蹙起眉。她不愿下去,说到底还不是因为江砚。

  江砚明知她有意躲他,偏还要逼迫她靠近。

  “表哥可是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想拿我的兔子撒气?”

  心中不快,姚芙绵也没什么好脸色。

  江砚并未被她惹恼,见她还未有要下来的意思,不想多费口舌,唤来肃寂,将笼子交予他。

  “杀了。”

  姚芙绵难以置信地瞪大眼,未料到江砚如此狠心。

  “且慢!”

  车窗帘子被丢下,晃晃荡荡。

  姚芙绵跳下马车,提裙快步走过来,从肃寂手中夺过笼子,接着警惕而恨恨地瞪着江砚,带着兔子去远一些的地方。

  此处有一块草地,姚芙绵将笼子放到地上,摘了些草叶来逗兔子。

  离开车厢里的闷热,姚芙绵连呼吸都顺畅许多,只是时刻要提防江砚的靠近。

  然而直至她带着兔子回去,也未看见江砚。

  此后几日,姚芙绵都会在休整时带着兔子离开马车去远一些的地方逗弄,既是防着江砚对兔子不利,也是趁此机会休息。

  江砚自那回用兔子威胁她过后便鲜少出现在她面前,连到了驿站,姚芙绵也仅是下马车时见过他一面。

  如此过了二十余日,终于到达扬州。

  离丹阳还有一日的行程,这日晌午,众人照常停顿休整半个时辰。

  六月的天,扬州比洛阳炎热许多。姚芙绵躲在树荫下,拿翠绿的草叶喂食兔子。

  一想到明日便能见到阿父,姚芙绵心中抑制不住地感到喜悦,阿父得知她婚事已经定下,心中必定欢喜。

  姚芙绵又想到宋岐致。

  她离开洛阳后只会在头几日念想他,后来离洛阳越来越远、离扬州越来越近,姚芙绵渐渐地便很少念起。

  不知他如今过得如何,想来应当已经熟悉他的政务,兴许还会忙得不可开交。

  只盼宋岐致能快些在朝中站稳脚跟,日后她也有依靠,不必受人觊觎欺辱。

  姚芙绵盯着兔子失神,唇边不自觉地露出笑,好似已经能想象到自己将来和顺美满的日子。

  直到锦竹提醒,姚芙绵才回神,带着兔子要回去。

  她站直身,发现裙裾沾了些草屑,拍完后想看看后背有无粘上,却看见江砚。

  江砚孑然站在那处,斑驳的树影打在他身上,显得他周身寂寥落寞。

  而他正盯着她这处。

  姚芙绵一愣,惊觉兴许之前不是江砚未出现在她身边,而是她未发现。

  她抿了抿唇,只当没看见,若无其事地离开。

  江砚清楚地看见姚芙绵在看到他的那刻唇边笑意一滞,不必猜都清楚她

上一页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