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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岐致却是将江砚做至交好友看待。

  倘若是哪里不适,还是要尽早看医士的好。

  “便是个姑娘家都不像你这般羞于见人的……”宋岐致已经走到马车前边,伸出手,想去掀开车帘。

  指端即将触上帘子,宋岐致顿了一下,又将手收回。

  “罢了罢了,我今夜饮酒,你见了又该露出嫌弃之色。”

  宋岐致隐约还能闻到自己身上的酒味,不想做讨人嫌的事,何况他想说的话都已说完。

  见此情形,一旁蓄势待发的肃寂才将手垂下,凛冽的眼神又归于平静。

  “无事。”江砚这才解释道,“只是岸边风大,担心着凉。”

  江砚只是看着文弱,实则却是与弱不禁风半点沾不上边。曾是太子伴读的人,君子六艺俱是翘楚,还随江巍征战过沙场,哪可能吹点风便会着凉。

  宋岐致笑了笑,并不刨根究底,说道:“既如此,你且回去好生歇着。”

  听着宋岐致一番告辞的话,姚芙绵越发感到焦躁。

  若宋岐致离开,下回再有机会离他这般近不知要何时。

  被宋岐致撞见她与江砚这般,宋岐致若是待她情深,又岂会介意。

  倘若宋岐致因此疏远,还要退掉与她的婚事,那便也说明宋岐致不如她想象中的是个可托付之人,不值得她遗憾。

  大不了再看看有无其他适合成婚的郎君。

  无论选择哪个,都可助她脱离江砚掌心,只是面对宋岐致难免要有一段时日难为情。

  如此想着,好似都不算太差,姚芙绵嘴唇动了动,在心底快速地思索说什么能让宋岐致立刻明白是她,又要赶在江砚阻止她之前说完。

  姚芙绵紧张地听宋岐致说完最后一句辞别的话,心跳得越来越快,而后,她找好时机,正欲开口,却忽略了一旁早已看穿她计谋的江砚。

  江砚捂住她嘴,让她发不出一点声音,贴靠在她耳鬓,嘴唇似有若无地触碰厮磨。

  直到宋岐致离开,他才开口:“你以为他发现了,就能救你离开吗?

  江砚轻笑,笑姚芙绵的天真。

  “于我而言,对付一个宋岐致不算难事。”

  江砚的声音轻而缓,两人又是此番姿态,亲昵得如同说什么情话,却让姚芙绵惊惧不已。

  “若不想我取他性命……芙娘,你还是乖巧些的好。”

  分明前一刻还与她做亲密事,转眼便又能说出那些威胁逼迫的话来。

  与江砚这样的人待在一处,她稍不顺他意便要被威胁,如此长久下去,人生还有什么意趣。

  时辰不算早,江砚松开对姚芙绵的桎梏,往下看一眼,替她拢上松散的衣襟。

  姚芙绵动了动酸麻的手臂,咬唇颔首。

  “表哥放心,今后我都会听你的话。”

  *

  似是经过这一夜之后,姚芙绵彻底看清事实,明白她要逃出江砚的掌心实在太难,是以接下来的几日,无论江砚说什么,姚芙绵都顺着他的意思,不会违抗。

  便是到了七月初十这日,江砚坐在案前处理文书,姚芙绵便在一旁体贴地为他磨墨,不曾表现出什么不耐。

  待她磨完墨,便坐在江砚身侧,懒洋洋地靠着他看起话本。

  将处理好的文书叠放好,江砚侧目看向软倒在自己身上的人,温声问道:“芙娘,你可知今日是什么日子。”

  闻言姚芙绵动作都未改变分毫,闲适地翻过一页,混不在意的模样。

  “什么日子?”她目不斜视,随口问道。

  江砚静默看了她片刻,而后姚芙绵好似看到什么有趣的地方,笑得倒进他怀里。

  “表哥你快看。”

  第056章 第五十六章

  第五十六章

  姚芙绵举高话本, 将自己认为有趣的地方指给江砚看。

  江砚目光不在话本,在她脸上。

  姚芙绵在他怀里仰起脸,见他无动于衷, 不由得沮丧。

  “不好笑吗?”

  江砚不语,只是静默望着她。

  姚芙绵收起话本, 从江砚身上离开, 把他手指勾到手心安抚:“表哥方才的话芙娘都听着呢。表哥想说什么直说便是。”

  “今日是七月初十。”江砚平静说道。

  姚芙绵刹那恍然,感慨似的喃声道:“日子竟过得这般快……”

  江砚笑着问:“你当真没有其他想法吗, 芙娘?”

  他虽是笑着, 眼底却无半分笑意, 好整以暇地看着姚芙绵, 等待她的回应,犹如在逗弄什么鸟兽。

  若是得到称心的回答,便喂吃食;若得不到满意的答案,便再继续关一阵, 直至完全听话为止。

  姚芙绵摇了摇头, 看着江砚缓声解释:“芙娘是当真忘了今日是七月初十, 并非刻意回避。我每日都待在这屋子里,有时连日出日落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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