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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还是说——”李骞目光转而变得狠厉,“姚娘子做贼心虚?”

  姚芙绵步子一顿,转过头,蹙眉,眼神含怯带怕,似乎是畏惧极了李骞。

  “我又未做什么,何来心虚。倒是李郎君,方才突然靠近是想做什么,贼心不死?若是被太尉大人知晓,再赏郎君几十板子,郎君兴许又要去掉半条命。”

  姚芙绵向来低眉顺眼,李骞又行事乖张惯了,见不得有人拐弯抹角地骂他,顿时不悦地眯起眼。

  “你是在嘲笑我还是威胁我?”

  “芙绵不敢。”

  “我看你很敢。”李骞想要靠近,被侍卫紧紧挡住,他面无表情地招手,不远处立刻有随从走过来。

  姚芙绵见状不妙,率先逃走,身上的大氅阻碍她的步伐,而李骞就在她身后不远,很快就会追上来。

  院子里有一棵树干粗大的槐树,姚芙绵跑过去,恰好用其来拖延。

  李骞追着姚芙绵绕树跑了两圈,恨得牙痒。

  “你最好别被我逮到。”

  姚芙绵又惊又怕,很快力竭,某刻她突然看到什么,双眼一亮,不再绕着树干跑,跑出槐树树杈的范围后,顺便捡起一旁的石块,用力砸过去

  石头被李骞躲过,砸在他身后的树干上。

  李骞冷笑:“偷袭你也——”

  枝桠上的雪簌簌落下,浇在李骞头顶、滑进衣襟,冷得他一个激灵。

  姚芙绵得逞地嘲笑两句,而后跑开躲到方才见到的那人身后。

  “表哥救我!”

  第084章 第八十四章

  第八十四章

  姚芙绵还在恼江砚对她的所作所为, 但此刻恩怨只能暂放一旁,只有江砚身边最安全。

  她紧紧抓着江砚手臂躲在他身后,李骞已经抖掉身上的雪, 气势汹汹地走过来。

  姚芙绵抱得更紧,表面害怕, 心里已经清楚自己不会有事。

  李骞在江砚面前停下, 横眉怒目:“让开。我找她算账。”

  江砚巍然不动。

  “方才李郎君挡住我去路。”姚芙绵趁机告状,“还信口雌黄往我身上泼脏水, 追着我跑……”

  她扯了扯江砚袖口, “表哥, 你替我做主。”

  “你讥讽我的事怎一字不提?”残留在衣裳上的雪已经融成水, 带来丝丝凉意,李骞咬牙切齿,“还敢诈我,若是落到我手里——”

  “李郎君若无事可做。”江砚打断, 平静的目光含了警告, “军中有许多杂务。”

  “江怀云!”李骞气急败坏, “你方才没看到是她先动的手吗?”

  姚芙绵敢拿石头砸,李骞笃定她一定是因为看到江砚。江砚离得那样近, 怎可能没看见姚芙绵做了什么。

  而江砚只是道:“李郎君再挑事端,休怪我不客气。”

  “你……!”李骞连连冷笑:“好啊……好得很。”

  兵权在江砚手上, 李骞也要听他差遣, 与江砚起冲突讨不着好。

  瞧着李骞那忍气吞声的模样,姚芙绵露出个狡黠得意的笑, 又在江砚看过来时立刻收敛。

  李骞恨恨离去, 离开时回头看一眼,意味不明冷笑道:“看你们还能笑多久。”

  待人走后, 姚芙绵才从江砚身后出来,低头垂眼,正思索该说些什么好,江砚已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去。

  姚芙绵愣了愣,才追上去。

  她歪头打量江砚脸色,迟疑道:“表哥,你生气了?”

  江砚不语,神色平静,只有唇线抿得平直。

  姚芙绵去勾他手,晃了晃,半晌,江砚才道:“你离他远一些。”

  姚芙绵与李骞绕着树干追逐,似是嬉戏打闹一般,江砚只觉那画面格外刺眼。

  刺眼到心底源源不断涌起怒火,随之而来的还有对李骞的杀意。

  这让江砚再次思忖,是否该像从前那般将姚芙绵关起来,让她只能与他说话,目光只能落在他一人身上……

  姚芙绵想起从前她为了摆脱江砚,先后与宋岐致和崔忱二人纠缠,不禁疑心江砚是否误会她想要故技重施。

  “非是我要凑上去。”她无奈解释,分明还在生江砚的气,却还要哄他,“是李骞故意找我麻烦,我避之不及。幸好表哥来得及时。”

  想了想,她又说道:“下回他若再如此,表哥替我打他板子一顿出气。”

  “好。”

  江砚应下,眉目舒展。

  *

  之后姚芙绵鲜少再碰见李骞,不幸碰上了,也是远远瞧见一眼。李骞神色匆匆,似乎急着去忙什么。后来姚芙绵才知是江砚将军中棘手难缠的杂务都交给李骞去处理,李骞敢怒不敢言,只能在背后大骂江砚两面三刀公报私仇。

  初来幽州怀有新奇,姚芙绵起初还会出去走逛,可幽州的天实在冷冽,几日后姚芙绵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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