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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老师,那我们开始……”

  “你还泡咖啡吗?”秦煜时突然问道。

  落在剧本上的手指倏地顿住。

  长久的沉默。

  他能感觉到秦煜时注视他的目光,执拗而又犀利,让他全身都僵硬。

  无形之中,似乎有一块坚冰在与炽火对峙,最终坚冰融化,浇灭了炽火。

  秦煜时看向时钟,转开话题,冷声道:“不早了,还是……”

  “有时会。”纪斐言对上他目光,静静回答。

  秦煜时停下身。

  “一星期两三次,”纪斐言冲他笑了下,语气无奈却认真,“毕竟养成习惯了。就不去戒了。”

  似乎是句很多余的解释。

  秦煜时却轻轻扬了下嘴角。

  “对戏吧。”

  昨天那场戏,演到沈清被秦遇按着手腕,桎梏在酒店的房间里,对峙当年的不告而别。

  纪斐言脊背贴上冰冷的墙壁,淡淡望着这个试图强行留下自己的人,眼神如死去的寒潭般幽冷。

  他长长的睫毛颤了下,嘴唇轻启。

  “请你自重。”

  决绝的声音像一把利剑,刺痛对方的同时,也刺穿自己的心。

  秦煜时垂下眸子,自嘲般苦笑:“这就是你给我的答复?”

  “不过是场意外,秦先生该不会忘不掉吧?”纪斐言玩味地开口,语气里藏着尖锐的刺,眼神却不由自主回避。

  他偏过头,低垂下眉眼,手指一寸寸收紧。

  昨晚和宋凛谈过剧本之后,纪斐言重新看过一遍剧本。只要适当地将自己从角色中抽离,这些台词其实并不难说出口。

  然而就在这一句之后,他没有等到秦煜时的回应。

  接下来的剧情,应该是秦遇强迫沈清的一场亲密戏,拍摄时会有遮挡,并不需要真的做出那些亲密的行为。

  但是,秦煜时却什么也没有做。

  心不断地下沉着。

  空气安静得没有一丝声音,他仿佛在等待着一个宣判。

  不知道过了多久,纪斐言终于掀起眼皮。

  视线就这么与秦煜时相撞。

  心跳在那一刻骤停。

  那双眸子里藏着浓烈的爱意,像炽烈的火焰一样席卷理智,却又有着分明的恨意,如极地的冰川一般,瞬间将所有复煜的感情浇灭。

  演砸了。

  他想。

  这大概是最糟糕的一场。

  可偏偏谁也没有喊停,就这么执拗地对峙着,寸步不让。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怀疑秦煜时是故意的。

  咫尺之距,嘴唇无限贴近。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脸上,带着秦煜时独有的、淋浴后的干净气息,与他的纠缠在一起。

  回忆仿佛被按下了快进键。

  纠缠的身体,灼热的触碰,此起彼伏的沉重呼吸……每一个他和秦煜时裸诚相待的夜晚。

  被秦煜时压制的身体渐渐有了感觉,然而秦煜时却寸步没让,就这么维持着这个姿势,像是在逼他。

  注视着他眼睛,借着本能的生理反应,观察他每一个表情,想要看出点什么。

  简直恶劣至极。

  心跳得厉害。每一声落入黑暗,都被放大了无数倍。

  “啪嗒”一声,清脆的声响化作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将命运推了一把。

  灯光暗下来的那一刻,温热的触感擦过嘴唇。

  下一秒,炽热的唇覆盖下来。

  秦煜时吻了他。

  “其实所谓的完美只是相对的,当没有完美出现,最好的那一个就是完美。能得到秦导认可的演员,都有着自己的独特之处,这之中当然也包括方知远。”周述川虽并没有完全否定他的看法,却委婉地将自己的意思都传达了出来。

  纪斐言不知不觉停下了步子。

  周述川也停下身,看向他的目光有些许复杂:“纪老师,其实剧组很多人都看得出来秦导对你的欣赏,但出于朋友和同事的关心,我也好意提醒你一句,欣赏和喜欢是两回事。我想秦导在你心里,应该不会是一个拎不清的人吧。”

  纪斐言没有回应他。

  话已至此,多说无益。周述川知趣地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我还有急事,要去停车场,就不和你一起了。”

  “不送。”纪斐言说。

  周述川离开后,纪斐言在马路边等了秦煜时很久,才看见他和方知远的身影。

  两人走在路灯之下,步调并不统一,影子被昏黄的光晕拉得很长,却也显露出几分登对。

  到了分岔路口,秦煜时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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