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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
他穿着黑色燕尾服,领口打着蝴蝶结,一手提着老式的煤油灯,另一只手拿着本厚重的硬皮书。
对方的脸被布满裂纹的面具所覆盖,而他们凭借着微弱的光线能够看见的,只有他蓬松的金发,以及幽绿色的眼睛。
是雷欧!
赤井秀一没想到自己居然还能在这里见到雷欧,他说不惊讶是不可能的,但又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你怎么……”
然而雷欧并没有回应他的询问,他的视线在两人身上分别逗留的一会儿,最后两手一摊,全然一副好像是放弃了、又好像是无所谓的样子。
“算了,只有你们两个也足够了。”
他拿着书的手轻轻摆动,请了一个优雅的舞台礼:“欢迎各位来到旅程的终点站,两位优秀的导游先生,我是各位的引路人。”
引路人。
对方在披着阿良良木的皮囊时就如此自称过,之后也一直都是以这个身份自我介绍的。
但这个称谓放在这里,倒更有种黄泉引路人的感觉。
赤井秀一的问题还是没有变:“我们需要做些什么?”
雷欧没有说话,只是平静地提着灯来到大厅的右侧,也不知道他触碰到了什么装置,这里顿时亮起了一片的的灯光。
赤井秀一看见了一张桌子,桌子上是一个西洋棋的棋盘,棋盘上只有五个棋子,分别是白色的国王和城堡,黑色的王后、主教以及骑士。
两人只扫了一眼,就明白这个棋盘对应的是他们几个人,但赤井秀一只当不知,而是认真地开始分析起了棋盘上的情况:
“虽然白棋的王被主教将死了,但黑棋没有了国王,这应该是白棋的胜利吧?”
“是呢,按理说应该是这样没错。”
雷欧将手里的书放到了一边,却依旧打着手中的煤油灯,试图照亮整个棋盘,好让他们看得再清楚一些。
“但如果我说,黑色的棋子虽然没有了王,但是注定——不,是被人决定了必须要胜利,又该怎么办呢?”
赤井秀一没有玩过这么耍赖的西洋棋。
如果不是情况不对劲,他真的想问句你是什么人机吗。
琴酒和雷欧本来就没有太多的牵连,自然也没有赤井秀一那样的顾及,他有些受不了这人在这里打哑谜,直接了当地截住了他剩下来的话语。
“你想说什么就说。”
琴酒的手不动声色地探向口袋,似乎只要对方再说些有的没的,就让他尝尝子弹的味道。
“你还真是急性子啊,”雷欧才不怕琴酒的威胁,他瞥了眼对方,眼见着对方就要掏枪,忽然又改口道,“也罢,那我就直接说了。”
“黑色的棋子中没有了王,但如果白色的棋子中,能够有人成为黑色的王呢?”
赤井秀一和琴酒闻言同时变了脸色,似乎已经猜到了引路人的意思。
而引路人见状却犹嫌不足,他从棋盘上拿出了仅剩的两枚白子,捻着棋子的顶端将它们轻轻地撞击一下。
这个棋子似乎并不是用木头制作的,在撞击后发出了玉石般的声响。
“王的话自然不用说,换个颜色就行。但是城堡的话,也可以和国王对换位置,只要戴上虚假的王冠换一个面貌,就能重新成为王。”
雷欧笑嘻嘻地说着,他声音轻快,却难掩恶意。
“现在生路只有一条,你们可以在其他人抵达前做出选择,究竟谁回到原本的轨道,谁永远的留在这里。”
这是极限二选一。
也是最恶俗的桥段。
不知道为什么,赤井秀一在这种情况下,首先想到的是如果安室透此刻也在这里的话,大概会嘲讽雷欧的创作水平也就如此。
“怎么走才是生路?”
琴酒没有和雷欧废话,直接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我手里的书和灯,看你们选择哪个。”
雷欧这么说着,将手中的煤油灯也留在了桌面上,似乎在给他们提供选项,却并没有告诉他们正确答案是什么。
赤井秀一和琴酒快速地对视一眼,还想继续询问,却听见对方已经继续说了下去:
“我知道你们两个都希望对方能活下去,所以我并不会直接告诉你们答案的……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所谓的游戏当然是要让对方难受,才会觉得有趣呀。”
大约是在英国副本的雷欧对他们帮助良多,第一个副本中阿良良木的印象也逐渐变得模糊,此刻听见如此恶劣的二选一,赤井秀一恍惚间才想起了那个和自己在爆炸的剧院中同归于尽的人。
他没有立刻做出选择,只是在心中向KP确认道:“我能对他使用心理学吗?”
【可以,但是答案不保真,你懂的。 】
眼下没有任何的办法了。
赤井秀一迅速地向KP申请了心理学,他刚感觉到骰子就立刻将其掷下,但同时就听见还有一个类似的声音也一并在身边响起。
是琴酒。
【心理学检定(赤井秀一):50/?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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